“是,她父母已在路上,算算時間,應(yīng)快到了,我便把超度法事安排在三日后,你來接手?!?
“好?!泵饔谱詿o不應(yīng),“兩位道長還在城內(nèi)?”
“接出來了,之前被李蕓的人傷到,剛恢復(fù)些許,超度沒問題?!?
“好,那你回城小心。”明悠叮囑完,又看向邵秋,“先給你們少主診脈?!?
謝安倒坦然,直接伸了手,但在他手落之處,壓住了一個字,“瞞”。
從明悠的角度,看不到這個字,邵秋卻能清楚看到,盡管只是一眼,心卻跳了起來!
“還愣著做甚,出去一趟,倒呆頭呆腦了,你就是這么帶我的人的?”謝安沒好氣的看向明悠。
明悠:“……這鍋我可不背,他們一直是長恒在帶?!?
長恒:“……許是缺水缺傻了,一路趕回來都沒怎喝水。”
與此同時,膽戰(zhàn)心驚的邵秋已穩(wěn)住情緒,在給謝安診脈,這一診!他差點繃臉!
謝安卻已兒戲問來,“如何,要死了沒?
“少主、”臉色蒼白的邵秋,一臉發(fā)苦,看似不贊同謝安的口無遮攔,實則真的苦!
少主、沒多少時日了!怎么會這樣?少主之前還有三年之期的,哪怕疫病傷了元氣,也不該內(nèi)耗至此!怎么就油盡燈枯了呢???
“一臉苦相做甚,難道你家少主我真要死了?”謝安沉靜問來。
邵秋立即“呸”道,“您說的什么話!您定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這不就得了?!敝x安收回自己的手,轉(zhuǎn)看向明悠,“放心了?”
明悠確實放心了,“我這不是怕你演我嗎?再說了,要是不回來問這么一遭,你心里指不定怎么酸呢?!?
“那不至于,頂多就是辦事不積極,沒以前那么好說話。”謝安半真半假似的說來,深淵似的眸底,還挑起一縷玩味。
這個樣子,像極了上輩子和明悠做對時的模樣!令她心頭一跳,“你不會真這么小心眼吧?”
“我素來心眼不大,端看我心情,這幾日別來招我,適風(fēng),送長公主?!敝苯酉轮鹂土畹闹x安,是真不客氣了!
明悠心下微緊,同時也釋然些許,想著先讓他緩緩,再來哄也好,至少得等把蕭回送走,再來跟他好好說,不然他一想著蕭回,能舒服才怪。
「哎?!?
她就知道和這家伙談感情,沒那么容易。
“殿下,請?!边m風(fēng)還催促了。
明悠只好先走,畢竟她這面孔都沒換,帳內(nèi)人還不少,不好發(fā)揮。
原想著,等入夜再來的她,卻在入夜時,只看到一座空帳子?。?
明悠錯愕,“氣跑了?”
她看了一圈,以為可能有手書留下,卻也沒有!?
然則,謝安其實是寫不了了,與其顫抖著寫字,叫她看出端倪,不如什么都不留。
此刻的他,半躺在馳騁回寧肅城的馬車上,明明已是入夏,卻裹著鴉青色大氅,臉白得觸目驚心,唇反而殷紅如血。
“邵秋!少主的唇怎么不黑紫了?是不是好了!文先生這藥是什么藥,不會就是解藥吧?怎么現(xiàn)在才叫少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