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悅喝著燕窩思考了一會兒,想起南絮的建議之后,她有點(diǎn)兒想給周仁發(fā)條微信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但拿起手機(jī)的時候又退卻了。
思來想去,明悅順著他的意思發(fā)了個問題:
你出差了?怎么沒跟我說一聲?
等了快十分鐘,那邊也沒回復(fù)。
這種情況之前就遇到過,明悅憑借上次的經(jīng)驗就能推測出來,周仁沒打算搭理她。
所以明悅也就沒有自討無趣像上次那樣發(fā)一堆消息給他。
不回就不回吧,等他啥時候回家了再說。
——
醫(yī)院。
程最看著護(hù)士給周仁后背上的傷口上藥,被那道鞭痕驚得睜大了眼睛。
「我去,你家老爺子夠狠啊,這都皮開肉綻了。」程最把腦袋探過去,湊近了一些去看,嘶了一聲,「疼不疼?」
周仁:「就兩鞭子,他手下留情了。」
程最:「他再多來幾鞭子,你得被抽花了吧?」
周仁沒接話。
「就是因為陳博遠(yuǎn)的事兒,他這么大火氣?」程最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周仁是周老爺子的長孫,周老爺子對他一向非常重視,雖然談不上溺愛,但從小到大就沒動手打過他,而且周仁一直是最讓人省心的那個,周老爺子平時提起他都是夸贊。
這回竟然破天荒地因為陳博遠(yuǎn)的事兒動了手,周仁心里豈不是更不痛快了?
「明悅知道你挨打了么?」程最現(xiàn)在很好奇這個事情,他有點(diǎn)想看明悅知道周仁被家法伺候之后的反應(yīng)。
雖然明悅?cè)フ依蠣斪拥谋疽獠皇歉鏍睿拇_是起到了這樣的效果,這頓打,也有明悅的幾分功勞。
「不知道?!怪苋屎喴赓W回了三個字。
彼時,護(hù)士正好為他纏好了繃帶,周仁跟她說了聲「謝謝」,就讓她先出去了。
臨時病房里只剩下了周仁和程最兩個人。
護(hù)士走了,程最說話就更肆無忌憚了,他走到床邊坐下來,看著周仁,摸著下巴為他出主意,「你不回去給她展示一下?這可是博取內(nèi)疚同情心疼的好時機(jī)?!?
明悅這種不愿意給別人添麻煩的性格,要是知道周仁因為這事兒挨了打,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周仁裝裝可憐,說不定就有奇效呢,「無數(shù)經(jīng)驗說明,心疼是動心的第一步?!?
周仁沒接這茬,淡淡開口說:「這幾天住你家?!?
程最:「哈?」
周仁:「你聾了?」
程最:「你一個已婚的男人住我家干什么?你不回家了?這大好的機(jī)會——」
「傷好了再說。」周仁打斷程最的話。
程最咂摸了一下周仁的意思:「你不想讓明悅看見你的傷?」
「我說你是不是傻,我要是你,我非得拿這傷借題發(fā)揮讓她好好心疼心疼我。」程最拍了一下周仁的肩膀,「不試試?」
周仁:「無聊?!?
程最挑眉:「這哪無聊了?男人適當(dāng)?shù)臅r候要學(xué)會裝可憐示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周仁低頭擺弄著腕表,聲音沒什么起伏:「我不需要她的同情和可憐,沒那個必要?!?
如果得到的只是這兩樣,他還不如承受她的恨。
程最簡直要被周仁的腦回路擊垮了,忍不住反問他:「那你想怎么樣?天天吵架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