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對我的震驚早有預料,笑盈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答案。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
想想也是,這可是敬獻司啊。
當二把手這么多年,這老狗賊面上又是個不怎么奢侈的,沒什么砸錢的愛好,最大的享受估計就是夜里點著燈在金銀珠寶山上打滾了。
偷偷摸摸積攢到如今,想想的確是一大筆可觀的數(shù)目。
我強作鎮(zhèn)定開始翻這幾本冊子。
越看越心驚,同時也有些感慨。
原本我以為自己是京中頭幾號的有錢人,沒想到和這二把手的真實財力一比,實在是有些不夠看,頂多只能算是個小富即安。
更別提那些不顯山不露水的高門世家了。
數(shù)代富貴,又歷經(jīng)沉浮,知道藏富和留后路的重要性。
我聽蕭星沉和宋黎含蓄提起過,除去那些已經(jīng)式微守不住家業(yè)的,以及過于高調(diào)輕浮的旁支,那種穩(wěn)妥數(shù)代的世家主支底子極其驚人。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蕭星沉書房里隨隨便便一樣看似普通的小茶杯,便是極其罕見的古董寶貝,有市無價那種。
在得知那些物件的價值后,我去他那動作謹慎了不少,生怕哪里不小心磕著碰著便是天大的損失。
在得知我縮手縮腳的原因后,蕭星沉有些好笑:“東西做出來就是讓人用的,再怎么珍貴也比不過人本身,何況是你?”
“以后別再畏畏縮縮的,知道的是你心疼我這邊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吝嗇又愛臉,用不起的器具不放在庫房收著,偏要勉強擺出來打腫臉充胖子呢。”
聽到他這么說,我才舒展放松了許多,漸漸不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