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絕了。
出門逛個(gè)街不是碰到明王就是碰到安樂縣主。
有本事哪天一起碰到了,給她添雙倍的堵。
安樂縣主走過來,毫不客氣的從蘇月手里把折扇搶走了,蘇月臉陰了陰,沒說什么,直接當(dāng)安樂縣主是空氣,拿起另外一把。
三把紫檀木折扇,皆出自一人之手,都很好看,沒必要為了一把折扇和安樂縣主爭(zhēng)。
只是安樂縣主是故意找蘇月的茬,拳頭打出氣,蘇月一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反倒更激怒了她,“這三把折扇,我都要了!”
蘇月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紫檀木折扇放下,去看別的折扇。
鋪?zhàn)永镎凵榷嘀兀挂纯此矘房h主是不是只要她看上的都買下來,那她就送這鋪?zhàn)右粓?chǎng)生意興隆。
蘇月越是不把安樂縣主的挑釁當(dāng)回事,安樂縣主就越生氣,她就不信激怒不了她!
蘇月當(dāng)她不存在,自顧自的看折扇,她看一把,安樂縣主要一把,一刻鐘不到,鋪?zhàn)永锎蟠笮⌒〉恼凵染腿话矘房h主買下了。
可憐鋪?zhàn)诱乒竦氖歉吲d的合不攏嘴,還得強(qiáng)忍著,怕自己一笑,安樂縣主就恢復(fù)理智,那到手的錢可就飛了。
折扇全賣光了,芍藥氣不過道,“買不了折扇,姑娘還可以買字畫,侯爺最喜歡字畫了?!?
蘇月就順著芍藥遞過來的臺(tái)階去看字畫了。
看一幅,安樂縣主搶一幅。
連搶了七八幅畫后,安樂縣主的丫鬟扯她衣袖了,“縣主,不能再買了……”
蘇月輕飄飄一記“我還以為你會(huì)讓我一件東西都帶不出鋪?zhàn)印钡难凵駨陌矘房h主臉上掃過,安樂縣主就動(dòng)怒了,狠狠地剜了丫鬟一眼,丫鬟哪還敢再勸,反正錢還沒付,還能反悔,任由縣主把蘇大姑娘逼走再說不遲。
丫鬟那點(diǎn)小心思都掛在臉上,蘇月當(dāng)下不再選字畫,而是看向安樂縣主,“安樂縣主一口氣搶了我看中的這么多把折扇和字畫,身上帶的錢夠結(jié)賬嗎?”
安樂縣主頓時(shí)反應(yīng)過來著了蘇月的道,氣的后槽牙直癢,“我怎么結(jié)賬和你無關(guān)!”
確實(shí)和她無關(guān),但搶了她看中的東西,想反悔也沒那么容易,蘇月看向掌柜的,交待道,“要這些東西安樂縣主后悔不買了,把折扇給我留一把,我過兩日來取,沒有折扇,字畫也行。”
掌柜的點(diǎn)頭應(yīng)下,蘇月瞥了安樂縣主一眼,含笑離開。
搶了半天她看中的東西,最后反悔不買,掌柜的給她留著,那可太丟臉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不過兩三千兩,為了這么點(diǎn)錢丟面子,被人笑話,不值得。
蘇月敢打賭最后安樂縣主一定會(huì)咬牙把賬結(jié)了。
出了鋪?zhàn)?,芍藥道,“一樣也沒買到?!?
蘇月笑道,“這不正好,三天后我又有理由出府了?!?
她正愁三天后找什么借口出府,沒想到安樂縣主及時(shí)掏空自己的錢包幫她,多貼心的人啊。
蘇月心情愉悅的不行,在鋪?zhàn)永锝Y(jié)賬,聽到要四千五百兩的安樂縣主,氣到頭頂冒青煙。
擺她一道又一道!
她今兒不讓她蘇月嘗到得罪她的下場(chǎng),她都不是安樂縣主!
蘇月坐馬車去了另外一條鬧街,下馬車后,趙七趕馬車去停下,蘇月則帶著芍藥往前頭逛去。
只是沒走十幾步,蘇月就覺察身后有人跟蹤她,借著看折扇,蘇月瞥到兩賊眉鼠眼的男子在跟著她們。
不用問,肯定是安樂縣主派來的了。
她就不信大庭廣眾之下這兩人就敢胡鬧……
這般想,蘇月就看到兩男子袖子里藏著的刀了,不由得臉色一變。
兩男子步步靠近,蘇月四下張望,沒看到趙七,她和芍藥都手無縛雞之力,站在這里就是等著被殺啊。
蘇月抓過芍藥的走,“快跑!”
兩人在前面跑,兩男子在后面追,蘇月一邊跑一邊祈禱趙七快點(diǎn)來,不然她們就慘了。
芍藥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要跑,她道,“姑娘,你跑什么啊?”
蘇月簡(jiǎn)意賅,“有人要?dú)⑽覀?!?
芍藥心下驚駭,反拉蘇月,跑的更快。
跑到蘇月快接不上氣了,趙七身子一閃,擋住她們的去路,“沒事了,那兩人我已經(jīng)解決了。”
蘇月連拍胸口,她這身子太弱了,跑這么一氣,沒喘死她。
緩了好一陣,蘇月才緩過勁來,抬腳往前。
這一帶芍藥沒來過,蘇月就更沒來過了,往前走了沒一會(huì)兒,就聞到一股若有似無得胭脂味,蘇月還以為是哪家胭脂鋪,結(jié)果往前走了會(huì)兒,發(fā)現(xiàn)是個(gè)花樓。
而且巧的是,她從百花樓門前過去的時(shí)候,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走出來。
四目相對(duì)。
蘇月,“……”
蕭承易,“……”
蘇月看看他,又看看百花樓,瓷白的臉上是不加遮掩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