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越來越近,似乎只要進入那扇門,他們的關(guān)系就會回到從前,回到那些令人戰(zhàn)栗的歡愉之中。
她可以繼續(xù)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在低處仰望著他,期待他的那一點點真心……
“不!我不要!”
就在邁過門檻的前一秒,她推開了季厲臣。
猛然拉開的距離扯碎了方才的激情,空氣中的溫度在瞬間冷下。
季厲臣放下了還維持摟著她姿態(tài)的手臂,掀開的眼皮里瞳仁清明,沒有半分醉態(tài)。
他點了根煙,抽了幾口才壓下那被她勾起的欲色,“所以你穿成這個浪樣進我的房間,是想告訴我,你現(xiàn)在要改行當貞結(jié)烈女了?”
阮寧今晚承受的羞辱太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乎麻木,只是胸口上還有種刺刺麻麻的痛。
她默了默道,“你能放了許澤洋嗎?”
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提起許澤洋,她就這么喜歡哪個小白臉?
季厲臣眼眸濃黑如墨,“怎么,還不死心,還想嫁給他?”
“他知道你十九歲就爬上了小叔的床,夜夜偷情么?”
兩年的耳鬢廝磨,反而成了他羞辱她的利刃。
心里的刺痛愈發(fā)密集,好似有什么東西從內(nèi)里挖空了她的心臟。
那是她曾經(jīng)的少女夢。
她深吸一口氣,用近乎平靜的嗓音道,“小叔,從前是我不懂事,我現(xiàn)在想走回正路,求求你,放了許澤洋,也放了我吧?!?
如果季厲臣不松口,不管是什么許澤洋,王澤洋,都是枉然的。
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結(jié)婚,她跟媽媽都不能再等了。
房間里,女孩垂著頭,連肩膀都往下垂,像極了兩年前,她在他面前求他要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