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很快就被街上的喧囂聲給驚醒了,他突地坐了起來,卻看到許瀘州伏在案上睡得正香。
黑狼明白許瀘州這是勞累過度了,本不忍心叫醒他。但在這照相館里肯定不能呆久,于是便輕輕地叫道:“瀘州,瀘州。醒醒,快醒醒?!?
而睡得正酣的許瀘州卻下意識的就去摸槍。
“是俺呢?!焙诶羌泵σ话寻醋×嗽S瀘州的手,輕聲說道。
“我,我怎也睡過去了?!”許瀘州這才清醒了過來,不禁地遲疑了一下,自責地說了一句。
“你實在是太累了?!焙诶菂s非常感慨地嘆息了一聲,然后又說道,“瀘州,這相館的人應(yīng)該很快就要來了,咱們得趕快離開?!?
“你們先準備一下,我這就很快收拾好的。”許瀘州不由的有些內(nèi)疚地回應(yīng)了一聲,隨手就開始收起相片。
“弄好了嗎?咱們這就出去?!被仡^,黑狼又朝許瀘州問道。
“好了,好了。走吧?!痹S瀘州又檢查了一遍藏相片的皮包,一面回應(yīng)著。
由于昨晚的襲擊,一早,小鬼子就開始四處搜查。一發(fā)現(xiàn)自認為可疑的人,便隨意打罵一番后,便押到一邊去等候處置。
一時間,弄得全城雞飛狗跳,人人自危起來。
“他娘的,這小鬼子忒不是東西!”李班長看到后,非常憤懣地罵了一句。
“小心些。別忘記自己的任務(wù)了?!焙诶橇ⅠR就嚴厲地提醒了一句。
“前面就是城門了,你的皮包沒啥事吧?”他們很快就來到了城門前,黑狼瞄了一眼許瀘州手上提著的包,小心地問了一聲。
“嘿嘿……沒看到我這一身上尉的打扮嗎?沒事的?!痹S瀘州卻是笑著回應(yīng)了黑狼一句。
此時,出城的人并不多,反而是進城趕早的人不少。但守在城門的小鬼子和漢奸特務(wù),似乎今天特別的注意出城的人。
“站住?!币粋€小鬼子少尉朝黑狼他們幾個大聲地喝令道。
而許瀘州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似的,仍舊是大搖大擺地往前走去。
“八格!”這個鬼子少尉,是憲兵大隊的軍官,平時里都是飛揚跋扈,看到許瀘州竟敢無視自己的責令,立馬就惡聲罵了一聲。
二戰(zhàn)結(jié)束前的日本憲兵,不但一誕生就是個權(quán)力膨脹的怪胎,尤其是在抗戰(zhàn)中淪陷區(qū),日軍憲兵的權(quán)力更是大到了極點,成了體現(xiàn)日軍兇殘狠毒的標簽。
許瀘州知道,自己現(xiàn)在裝扮的是小鬼子特高課的身份,由于在職權(quán)上有重疊的地方,因此與憲兵之間的矛盾很深。這會,正好是加深他們之間矛盾沖突的機會。
于是,他直接走到這個小鬼子憲兵少尉的跟前,突然就是幾個耳光猛抽過去。
“八格,你不知道如何尊敬長官嗎?”許瀘州打完后,這才厲聲責問道。
而此時,在城門的小鬼子中只有三個憲兵,而其他的小鬼子本來就對這個趾高氣昂,經(jīng)常欺壓自己的少尉十分的不滿,看到有人收拾他,心里都暗暗地高興,自然是裝作沒看到一樣。
于是,許瀘州打了人后,仍舊是罵罵咧咧地往外走去,那三個憲兵哪里還敢自找晦氣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狼他們八個大搖大擺地走出城門。
“嘿嘿……瀘州,你小子真是膽大妄為呀,就這樣帶著違禁品出城門!”走出了一段路后,黑狼才帶著些許佩服的口吻戲謔了一句。
“就算不是這樣,我能讓他搜查這皮包嗎?對付這些小鬼子咱有的是辦法呢?!倍S瀘州卻極少有的得瑟了一句。
“可不是嘛,這幾個耳光爽透了!”一個弟兄立馬應(yīng)聲說了一句。
“嘿嘿……知道,俺就搶先一步多好??!”另一位兄弟立即懊悔地嘆息了一聲。
“就你啊?算了吧,你真以為這耳光是那么好抽的么?那是有講究的?!崩畎嚅L卻煞有其事地學著許瀘州剛才那架勢,“這是有范兒的。這順著一掌抽得瀟灑,反手一掌更是有氣勢……”
“哈哈……”而其他的弟兄想到剛才的情景,終于忍禁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黑狼是越聽越不是趣味,于是不由地搖頭感慨道:“俺啥沒發(fā)現(xiàn),你們這些兔崽子,個個都有暴力傾向呢?”
“那有呢?”而一位弟兄立馬就解釋道。
“剛才不就是你小子叫得最歡嗎?”黑狼立即指著他說道。
“嘿嘿……”于是,又引來了一陣歡笑聲。
接到黑狼他們弄回來的這份作戰(zhàn)計劃后,嚴凱除了及時派人送了一份給軍區(qū)司令部后,立馬就召集了秦子卿,朱主任以及華國榮幾個干部研究自己的作戰(zhàn)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