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昌的話,讓現(xiàn)場安靜下來,冷銘見洛雪的眼眶有些泛紅,忙搖頭擺手道:
“岳丈大人息怒,去守城門的事,洛雪和我商量過,我同意的,這不怪他,您要罵,就罵我吧,這事,和她無關(guān)?!?
見冷銘在替自己開脫,洛雪看向他,大聲質(zhì)問道:
“冷銘,這事是我的主意,不用你在這為我開脫,我洛雪做事,敢做敢當(dāng),不會藏著掖著,這件事,的確是我向皇上請的旨,若因此惹爹不開心,我只能說……對不起,請爹原諒,這件事,只能這樣了?!?
“你……”
劉德昌見洛雪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瞬間臉色鐵青的看向冷銘,大聲質(zhì)問道:
“冷銘,你說句實(shí)話,那守城門的活,你做得來嗎?今天我坐在這,你誰也不用怕,只管說出你心中想法,我給你做主,如果你做不來,我現(xiàn)在就去找皇上請旨,給你重新安排個適合的職位?!?
此時的冷銘,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就算他心中有一萬個委屈,也不敢當(dāng)著洛雪的面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啊,他看向洛雪時,果然見她的一雙美眸正在瞪著他。
他忙咽了口唾沫,對劉德昌說道:
“我覺得……我覺得守城門挺好的,可以……可以看到百姓生活的疾苦,還可以……可以拉進(jìn)與百姓間的距離,洛雪這樣安排,自然……自然有她的道理。”
洛雪知道,冷銘的話說得違心,他其實(shí)并不想去守那城門。
但是她偏就不想讓他如愿,她就是要讓他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就像當(dāng)初他拼死要娶她是一樣的。
聽冷銘這樣說,冷鈺忙在那打圓場,
“岳丈大人,您多慮了,銘兒自己都不覺得有什么,您又何必動怒呢,回頭傷了自己的身子,不值當(dāng),來吧,咱們繼續(xù)喝酒……”
劉德昌看向冷鈺,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嘆自怨的嘀咕著,
“想我劉德昌一世英明,上過無數(shù)次戰(zhàn)場,才換來這護(hù)國公的位置,可是最后,我卻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了,讓自己的女婿去守城門,這真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說完這話,他將手邊的酒杯端起,不顧一切的揚(yáng)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重重的將酒杯摔在桌子上,繼續(xù)自自語道:
“歲數(shù)大了,管不了年輕人的事,那就不管,閉嘴,回家睡覺。”
留下這句帶著怒氣的話,他起身,對小玲道:
“回府吧!”
他的話,帶著哀怨,帶著不滿,洛雪想要起身去勸說,卻終究沒敢動地方。
她知道,她剛剛頂撞爹了,他一定很生氣,可是她已經(jīng)在皇上面前給冷銘請旨了,皇上的圣旨,又不是她隨意可以更改的。
劉德昌抬腳離開,小玲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洛藍(lán)和冷鈺忙出去相送,這里,只留下冷銘和洛雪。
冷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洛雪,小聲勸說道:
“洛雪,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洛雪卻自顧的低頭吃著盤子里的東西,冷冷的回了一句,
“關(guān)你什么事,吃飯?!?
冷銘哪里還敢動筷子,他坐在那,感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渾身不自在。
洛藍(lán)和冷鈺送劉德昌二人到門口后,上前勸說道:
“爹,洛雪的脾氣比較執(zhí)拗,您別和她生氣,回頭我好好勸勸她?!?
冷鈺也跟著說道:
“皇上的圣旨已下,不是她后悔就行的,皇上的圣旨里也說了,只要洛雪懷上子嗣,就可以給冷銘調(diào)換職位,這也不是多難的事,您也別跟著著急了。”
劉德昌黑著臉嘆了口氣,氣憤的說道:
“她有此想法時,就該來和我商議一下,她倒好,私自做主,現(xiàn)在好了,成了滿城百姓的笑柄,我這張老臉,真是無處可放了,看來從今天開始,我就整天躲在我的國公府里做那縮頭烏龜吧!唉。”
留下這句帶著些許無奈和怒氣的話,劉德昌甩著袖子,踏上了國公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