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排斥。”宋幼薇為自己小小辯解了兩句,又摸了摸鼻子,“而且傅家的規(guī)矩,不就是沒有辦婚禮不能廣而告之么,而且花瓶和吉祥物聽起來也很可愛,我也不排斥。”
聽見這句話,樊妮被狠狠嗆了一口。
金城聽著她聒噪的咳嗽聲,恨不得直接現(xiàn)在就把她拎出去。
傅瀟聲的臉色變了又變,良久,他才看向宋幼薇,長長嘆了一口氣。
“算了,當(dāng)個吉祥物也挺好。”
“為什么嘆氣……”
宋幼薇愈發(fā)搞不懂傅瀟聲的態(tài)度,難道說,“你覺得花瓶這兩個字更好聽嗎?如果真讓我選的話,我寧愿當(dāng)吉祥物,聽起來比花瓶喜氣一點?!?
傅瀟聲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那雙冷峻的臉上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死死裂痕。
“咳咳——”
樊妮咳得震天響。
只有床上時不時清醒的傅心吟心里在罵。
到底是誰一直說話,吵了老娘的休息!
……
陪了一整夜,一張床幾乎是宋幼薇和傅瀟聲換著睡。
兩個助理則在沙發(fā)上窩過一整夜。
等到第二天清晨,傅瀟聲剛剛醒過來,就看見宋幼薇正跟護士囑咐些什么,看見他起來。
“七點鐘,距離公司早會還有一個半小時,你還能再睡一個小時?!?
護士沒有想到她會和傅瀟聲說話,霎時噤聲埋下頭去。
宋幼薇回過頭,看著護士這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還以為是自己的冰塊臉,讓她感覺到一絲壓力。
“我剛才可能語速太快,聲音也急促了一些,但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我……我不是……”
“沒關(guān)系,我再跟你說說這位病人的情況,等會兒你注意看著就可以了,機器會替你看著大部分的體征,你只需要……”
宋幼薇把她拉到一旁坐下。
小.護士的余光正看見傅瀟聲冰冷的眼神,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宋醫(yī)生!那位傅少一直盯著你看??!
求求你回頭吧!
只可惜上天并沒有聽到她的吶喊。
宋幼薇說完一切后,護士腿腳發(fā)軟的跑了。
“我有這么嚇人嗎?”宋幼薇摸了摸自己的臉,正要轉(zhuǎn)過身去看看另一個床上的傅瀟聲,“你腰腹傷口還沒拆線,記得……”
話音未落,傅瀟聲已經(jīng)傾身上前,把額頭抵在宋幼薇的肩頭。
宋幼薇暫時沒有動,感覺到男人漸漸緊繃起來的肌肉,以及幾句沒有意義的低吼聲。
這應(yīng)該是壓力過大之后的起床氣。
隨他去吧。
宋幼薇自顧自的拿起病例繼續(xù)看,低聲道:“等會兒參加完酒局,我要去一趟警察局,再去找宋廷燁,酒局之后,可能沒法兒見面了。”
“嗯。”
“你的起床氣好點了嗎?我的肩膀有點酸?!?
“嗯?!?
傅瀟聲還是沒有起身。
宋幼薇只輕輕嘆了一聲,沒有繼續(xù)催促。
而肩頭上的男人略一抬頭,眼底卻是森森的寒意。
這個女人,感情方面可能比自己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