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村一隊,坐落在山跟前,前面就是一條河。河水清清發(fā)亮,兩岸垂柳依依,難得的好風景。
不知何時,對岸的柳樹下,一個年輕人,瘦瘦的身材,戴著一個用柳枝編織而成的斗笠,捏著一根長長的桿子,就等著河里的魚兒上鉤。
然而,他的眼睛并沒有專注于河里的魚,而是時不時抬頭一眼對面的村子。
幾個小孩子,閑來無事,跳到河里洗一澡,洗累了就著瘦年輕人釣魚,可惜,這魚兒始終不上鉤。
而這個時候,村子里的大人們,幾乎都在地里沒有回來。
年輕人著平靜如常的村子,很是失望,接著又啞然一笑,暗自思忖:是自己太心急了一些,大白天的,還沒有人敢公然行兇,來,得等到晚上。
李寅想到這兒,放下心來,但也沒有離開,專心釣起了魚。
本來,他想直接抓人,但是,又覺鄭八斤說的話有道理,人家還沒有犯罪,你抓了也不能拿他怎樣,最好是等到對方犯罪進行時,給他一個未遂,既解救了這個叫馬春花的苦命女子,也拯救幾個沖動的男子,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最后,還可以調(diào)解,讓兩家人的矛盾得到真正意義上的調(diào)和。
……
十里村西邊冷水河上游,一行人停在了那里。
陽老指了指對面有些陡峭的山,著鄒正常說道:“這山,叫什么?根本就種不出什么來,不過,上去風影還不錯,特別是這山前的水,很清,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污染?!?
“山叫黑屏山,因為太陡,只種了一些松樹,而上面,山頂之中,相當平坦一些,也種著一些土豆,但是,由于上山的路太陡,收種時很困難,還會有滾死人的慘事。”
鄒正常忙著解釋:“特別是收土豆的時候,一個青壯年,一天只能挑下三四挑土豆,最多四百來斤。別這里相隔鄭八斤家三隊不遠,但是,這里的人,完全不能和三隊相比。所以,這里的人,很難找到媳婦?!?
“這是幾隊?”陽老皺了皺眉,身邊的農(nóng)業(yè)局長張?zhí)靿蹎柫艘痪洹?
“這是五隊和六隊,小地名叫著黑屏塊,共有三百來戶人家,但是,都很窮。”鄒正常說道。
陽老點了點頭,顯然,對鄒正常底數(shù)還算清很滿意。嘆了一口氣,向了農(nóng)業(yè)局局長張?zhí)靿?,說道:“你一下,這河邊的樹,應該叫柳樹吧,上去長得很茂盛,但是,不知何故,正在被人破壞?!?
“是的,這就是柳樹,生命力很強,而且根系很發(fā)達,也長得很深,還經(jīng)得起水泡,是幾十年前,人們用來保河埂的。”張?zhí)靿垌樦柪系乃悸坊卮稹?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如果破壞了,是不是有些可惜?”陽老正色說道。
“是,這是我的失誤,沒有引起重視。”鄒正常說著,忙著跑了過去,抓泥巴不住氣地掩著一棵已經(jīng)干了一半,正在經(jīng)受著野火燒烤的大樹。
陽老了一眼身邊的稻田,明白了過來,顯然是因為擋住了良田的陽光,人們開始討厭這些柳樹。
“必須落實下去,不能再破壞,說不定,以后可以開發(fā)一下,把這里打造成個景點。”陽老的著張?zhí)靿壅f道。
而這時,鄒正常發(fā)現(xiàn)用泥土掩不熄火,正在脫下外衣,去河里打水來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