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八斤心里暗想,看來一定是房東。
“房東,不是還沒到期嗎?”段詩語不再理會阿火,而是看一眼鄭八斤。見他向自己微微點頭,這才擁有一絲底氣,把鄭八斤教她的話說出。
“管你到期不到期,老子著急要用,你就給老子帶著這些破東西滾蛋!”房東不可一世,說話也是沒點素質(zhì),出口就成臟。
“你,你怎么這樣不講理?”段詩語氣得本來就通紅的臉,現(xiàn)在更是連氣都開始喘。
“講理?誰他媽有空和我講理?告訴你,要講理去找別人,老子不吃這一套,像你這種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就自以為是,老子看不上,比你漂亮的女人,擤泡鼻涕都可以隨便沾幾十個?!?
阿火聽得“咯咯”大笑,就如一只正在孵蛋的老母雞,指著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段詩語,笑道:“怎么樣?老娘就說,你開不下去,蹦達(dá)不了幾天,別以為長得好看就人人喜歡,也只有你身邊這個小伙,吃著軟飯,才會奉承你幾句,晚上還會賣力把你喂飽?!?
所有人看向鄭八斤。
段詩語的目光全是委屈,夾雜著賺意,更多的卻是無奈。
一個人要做生意實在是太難,特別是像她這樣漂亮的女人,總是會遭人嫉妒和引來一些惡意的攻擊,打壓。
房東的眼睛有些毒辣,就如鄭八斤擋住他道,吃他家的大白米,償還的只是粗糠一樣。
鄭八斤終于轉(zhuǎn)過身來。
槍都指到自己腦袋上,不應(yīng)對不行呀!
本來想要再看看房東有什么花樣,從而判斷他是不真的要自己做生意。
現(xiàn)在,阿火這個女人太過于囂張,不還以顏色不行呀。
阿火并沒有認(rèn)出鄭八斤,他現(xiàn)在黑了。
再加那天是夜里,燈光下的男人,自然與眾不同,不像這時,鄭八斤一本正經(jīng),還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樣子,真想個吃軟飯的男人。
“你來得正好,幫著她把這些破東西搬走?!狈繓|說道。
“你什么東西?這樣對我說話!”鄭八斤突然變得臉色冰冷。
“我是這里的房東,你又是什么東西?不就是一個小平頭嗎?”房東竟然不生氣。
鄭八斤有些意外,微微頷首道:“房東有什么了不起?現(xiàn)在這房子租給段老板,就要等到期?,F(xiàn)在想要趕她,不仁義,而且,這么多東西放在何處?”
“我管她放哪兒?不就是些破東西嗎?”房東一副吃定鄭八斤的樣子。
“給你科普一下,這不是爛東西,這是自行車,也有人叫單車?!编嵃私镎f著,慢條斯里地抽出一只紅塔山點上。
“切,叼支煙就裝起了大款?”房東冷哼一聲,“趕緊搬著滾!”
“老子不搬你待怎地?”鄭八斤突然火起,不再與他廢話,心想,想跟老子耍流氓,你還嫩了點。有房子就了不起?信不信讓你沒房子。
“你稱哪個的老子?”房東竟然大怒,指著鄭八斤的鼻子。
“有話好好說?!倍卧娬Z嚇得面色一變,趕緊上前來勸架,害怕兩個人打起來,鄭八斤吃虧。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鄭八斤再有天大的本事,現(xiàn)在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他面對的是毫不講理的房東。
“老子就是老子,你聽不懂嗎?”鄭八斤伸手將對方的手指撥開,冷冷地看著他。心想,要打架老子還沒有怕過誰,大不了再去一趟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