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韶華殿之后,蘇蒹葭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后可有的是熱鬧瞧。
崔時語有孕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面,扔下一顆巨石,定會激起千重浪來。
即便王茵能坐的住,只怕王家也坐不住。
還有一件事,她一直派人暗中盯著江夏,自從進入太醫(yī)院之后,江夏便安分守己,除了隔三岔五給蕭肅送點東西,再沒有別的異常之處。
對沈鶴亭表現(xiàn)的更是沒有一點興趣。
入宮這么久,江夏始終不曾主動出現(xiàn)在沈鶴亭面前一次。
這些時日辛苦的可不止沈鶴亭一人,在她的授意之下,蕭肅漸漸不再那么抗拒江夏,江夏送來的東西他都會一一收下。
有時候是江夏托人給他送來,有時候是江夏親自來。
每每江夏親自來的時候,蕭肅還能與她說上幾句。
兩個人的關(guān)系算不上十分親近,但也算不上陌生。
江夏正在一步步逼近蕭肅,如同溫水煮青蛙一樣,潛移默化中一點一點拉進兩個人的關(guān)系。
還敢說她沒有別的目的嗎?
不過蘇蒹葭也不怕就是了。
因著崔時語有孕,沈鶴亭連著陪了她三日,除了上早朝,剩下的時間幾乎全都與崔時語在一起。
后宮一眾嬪妃全都等著盼著沈鶴亭。
尤其是王茵,崔時語有孕對她而雖然無異于當(dāng)頭一棒,但卻帶給她一個信號。
陛下并不反感崔時語的身份,即便陛下準(zhǔn)允崔時語有孕,等同也準(zhǔn)許她有孕。
這段時間她只要耐心等著就是了。
崔時語有孕不便侍寢,皇后同樣如此,陛下總不能一直忍著吧!
除了崔時語,后宮還有誰能與她爭鋒?
怎料前朝的事突然忙碌起來,接下來一個月沈鶴亭都沒有怎么進后宮,除了去韶華殿看望皇后,就是去看崔時語。
哪怕后宮有所怨,也只能忍著。
直到一個多月后,沈鶴亭才閑暇下來。
第一日他去了皇后宮里。
第二日他理所當(dāng)然去了崔時語宮里。
到了第三日,王茵本以為陛下會來她這里,沒想到沈鶴亭竟然去了梁媛那里。
天氣越發(fā)熱了。
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王茵忍不住將茶盞掃落在地。
陛下寵幸崔時語也就算了,梁媛憑什么跟她比?
馬上崔時語的胎就三個月了,陛下將崔時語護的滴水不漏,等崔時語這一胎坐穩(wěn)之后,她怕是再沒有半點下手的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沈鶴亭挨個將后宮走了一遍。
他獨獨沒有去攬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