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國公府里里外外都是長公主布置的人手,聽說一早她就派人調了一萬精兵入城。”二夫人不安地開口,“長公主這次應該是來真的?!?
“不會的?!笔⒕鞍矆猿肿约旱挠^點,“她中了七日斷腸散,一夜過去,她的毒早該發(fā)作了,她之所以緊急調兵,就是威脅皇上,想盡快得到解藥,只要皇上熬過七天,晏東凰就會七竅流血而死,入城的一萬兵馬涉及謀反,應該會被全部射殺?!?
“鎮(zhèn)國公真是好大的自信。”一個充滿諷刺意味的聲音響起,紅衣男子推門而入,大踏步走了進來,“是不是還在夢中沒醒?”
偌大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老夫人急急從榻上起身,滿懷希望看向紅衣男子:“你……你是誰?是不是奉旨來放我們出去的?該死的晏東凰,她是長公主,也是我國公府的兒媳,她手段殘忍,心胸狹窄,不但容不下妾室,還鞭打自己的丈夫,她是個女人嗎?真是個心狠手辣的惡魔!”
鳳搖光聽到這樣一番話,微微瞇眼,眼底迸射出危險狠戾的寒芒。
他緩緩轉頭打量著這間新房。
新房布置得喜氣洋洋,正廳里也張燈結彩,處處貼著“囍”字,而地上零星飛濺的血跡像是跟大紅囍字交相輝映,相輔相成,竟是格外協(xié)調。
他一步步走到盛景安面前,端詳著他身上一道道傷——這都是東凰的杰作。
盛景安身上穿著的還是新郎官袍服,不知為何半日過去,竟沒有一個人提出替他換件衣裳。
難不成還指望長公主去而復返,穿這件袍子演苦肉計?
鳳搖光冷冷看著這件喜袍。
就算袍子被抽破了一道道,看起來依然礙眼得很,不過額頭腫脹破裂的傷倒是順眼許多。
鳳搖光目光微轉,看向他腫高的額頭和臉上的血跡,再轉頭看向新房里被撞碎的菱花鏡,心頭稍稍滿意,至少讓這個虛偽下作、滿肚子齷齪陰險的賤男人破了相,看他以后還怎么拿這張臉去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