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标惿俸馔逃矜?,眼底浮現(xiàn)幾分希望,“你以前跟長公主不是姐妹情深嗎?今日這件事你不妨推到我一個人身上,然后你去長公主府替我賠罪?!?
“我去替你賠罪?”晏玉姝一震,眼神透著不可思議,“陳少衡,你在想什么呢?”
“不是真的賠罪,賠罪只是一個借口。”陳少衡連忙解釋,“你可以跟長公主訴苦,就說自己在侯府日子過得不好,要看婆母臉色,夫君待你也不好,這是苦肉計懂嗎?”
晏玉姝抿唇沉默,沒說話。
“你剛小產(chǎn),就算看在以前那點情分上,長公主也不會忍心對你怎么樣的?!标惿俸獯鬼Z氣漸漸發(fā)了狠,“你無處可去,她自然會留你在長公主府住下來,這樣一來,你就有機會接近她。”
“有機會接近她?”晏玉姝心頭一個咯噔,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想讓我做什么?”
她以為他的目的只是跟晏東凰賠罪,繼而獲得晏東凰的原諒,保侯府平安無事。
可事實顯然并非如此。
陳少衡低著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極為小巧精致的瓷瓶,塞進她的手里:“這個藥無色無味,任何人都察覺不到?!?
晏玉姝驚駭:“你讓我給她下毒?”
陳少寧連忙搖頭:“這不是毒,只是……只是一種藥,能讓人性情變得溫和,身體漸漸虛弱下去……她現(xiàn)在靠著兵權被立為儲君,一旦她失去武功就不能再領兵,不能領兵,她就做不了儲君,玉姝,景王還有機會的……”
“不,不行。”晏玉姝臉色微變,連忙把瓶子推回給他,“我不能這么做。”
“玉姝,我們跟晏東凰已經(jīng)撕破了臉。”陳少衡看著她,聲音冷下來,“你覺得你算計她這件事,她真的會既往不咎嗎?等她日后做了皇帝,她一定會除掉我們,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嗎?”
晏玉姝心頭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私心里希望晏鳴登基,可她從來沒想過讓東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