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是鎮(zhèn)國公府老夫人,皇上也要給她面子,殊不知從晏東凰攝政監(jiān)國開始,她想見皇上的面已是難如登天。
直到臘月二十九,盛景安大概是熬不住了,也深深明白,晏東凰是鐵了心要整治他,而他毫無反抗之力。
所以他主動提出求見,就是在示弱求饒。
見到晏東凰時,盛景安面色蒼白而僵硬,嘴唇干裂,眼底沒有情緒波動,看著晏東凰的眼神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指責(zé),更無往日未婚夫妻之間的親昵……雖然往日的親昵不知含了幾分真,幾分假。
但此時來說,頗有一種恩斷義絕的平靜,以及對絕對強(qiáng)權(quán)的妥協(xié)、隱忍和屈服。
無端讓人想到了話本中委曲求全的美強(qiáng)慘。
“我不是你的對手,在兵權(quán)面前無力反抗,無力掙扎,更無法維持自己的驕傲?!笔⒕鞍泊鬼粗厣锨啻u,“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如此憎惡我,但我還有母親要照顧,有國公府要撐著……”
說到這里,他閉了閉眼,屈膝跪下:“皇太女殿下,我屈服了,求你放過我吧。”
晏東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聽著他這番自暴自棄的論,聽他不得不隱忍屈服的語氣,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透著刺骨的嘲諷。
“沒骨氣就說沒骨氣,倒也不必拿國公府和你的母親做借口?!标號|凰語氣漠然,“況且從你父親過世之后,國公府已經(jīng)不再是國公府了?!?
盛景安臉色煞白,猝然抬頭看向晏東凰:“你……你說什么?”
晏東凰冷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