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的臉色驟然一白,身形不穩(wěn)地往后退了兩步。
只見賀知州就站在不遠處,正靜靜地看著我。
他的視線,由起初的迷茫,到后來的黑沉,最后落在我的腹部上。
他緩緩開口,聲音甚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說:“你,懷孕了?”
我顫抖著唇瓣,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的恐懼與絕望,排山倒海地朝我襲來,壓迫得我?guī)缀醮贿^氣來。
見我不說話,賀知州朝我走近了幾步。
他專注地看著我,眸光一如昨天分開時,那般溫柔,那般深情。
他沖我低聲道:“說啊,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死咬著唇瓣,難過得眼淚直往下掉。
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我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地告訴他,我們又有了孩子,我們的嘟嘟有救了。
可惜孩子不是他的啊。
這是多么殘酷的一個事實。
“對,她懷孕了。”
顧易忽然出聲,語氣里帶著笑,“懷的是我的孩子?!?
“放狗屁!”
他的話音一落,陸長澤毫不客氣地朝他的下顎揍了一拳。
顧易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拳,頎長的身軀往后搖晃了幾步。
他也不生氣,只是擦著唇角溢出的血漬,笑道:“我沒有撒謊,不信你們可以親口問她。
孩子已經(jīng)兩周多了,就是我的?!?
陸長澤擔憂地看了賀知州一眼,連忙沖顧易怒罵道:“你踏馬的閉嘴,少在這胡說八道,我們小安然只會給我們知州生孩子,誰會給你這個瘋子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