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一瞬間凝滯了下來。
唐霜驀地一怔,下一刻抬眼便見墨承白一身黑色黑褲,氣勢凜冽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文太太方才賭氣上頭,囂張跋扈,可此時看見墨承白,就像烈火被一盆涼水兜頭潑滅,她瞬間就軟了手腳。
“承,承白,你怎么來了,我剛剛……”
“文夫人剛剛氣焰張揚的話我都聽見?!蹦邪渍驹谔扑磉叄晢柕?;“之前文公子的賠償我已經(jīng)和文先生談妥,他也喜笑顏開地從我的辦公室離開,明不再追究,可我倒沒想到,文夫人和文先生竟不是一條心,現(xiàn)在還懷恨在心,要用我的身邊人開刀?”
“承白,這件事或許有什么誤會吧。”
殷夫人細長的眼眸在唐霜身上轉(zhuǎn)了一下,起身打圓場:“文夫人剛剛口不擇,只是小事而已?!?
“是,是啊,我打牌的時侯一向脾氣差……不是對賠償不記意……”文夫人也小聲給自已找借口。
因為前兩天墨承白為了平息顧宛然傷她兒子的事,特地讓了一個大項目給文家,文家上下都很開心。
今天出門前,他老公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別和墨家直接起沖突。
但文夫人想著墨承白反正不會來,唐霜不得寵,欺負就欺負了,所以一時也沒忍住得意忘形。
誰能想到,墨承白現(xiàn)在竟然直接來了!
墨母氣得叉腰道;“什么打牌脾氣差,文夫人,你這分明是覺得我家小霜好作賤!你還說她這身份不配和你們一起打牌!承白,這些話我都聽見了!”
“是嗎?”
墨承白垂眸看向唐霜,淡淡問:“剛剛贏了多少籌碼?!?
“沒多少……”唐霜閉了閉眼,開口道:“只是把媽之前輸了的拿回來了。”
墨承白笑了一聲:“你倒是規(guī)矩。”
有能力繼續(xù)贏下去,卻點到為止,只是幫墨母贏回來了失去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