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意料之外地驀地愣住——
因為之前墨承白用了那么長的時間攻擊嘲諷她,將她踩進地獄里,是要將她趕得越遠越好。
可沒想到,現(xiàn)在伴著墨承白的質(zhì)問,唐霜恍惚中竟覺得她想要贖罪提出的建議,反而成了罪?
于是怔怔地有些反應不過來,朦朧中,一種怪異的想法也從她心底慢慢生長出來。
但就在這時,一陣陰陽怪氣的男聲卻忽然從外面?zhèn)鱽恚骸昂牵瑳]想到今天晚上這個病房還挺熱鬧。”
唐霜瞬間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下一刻尋聲望去時,卻見竟是殷燁爍正站在病房門口,不知為何,狹長的眼眸還有些不悅。
唐霜沒有細思殷燁爍的心情,但在外人面前被墨承白抱在懷中總歸有些不習慣,所以下意識地,她想要從墨承白的手上掙扎出來。
可一向避嫌的墨承白,此時卻是出奇堅持。
大手用了點力氣,她被男人更緊地摟在懷中,隨后,頭頂也傳來了墨承白對殷燁爍清冷的話語:“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醫(yī)院。”
殷燁爍走進了病房:“值班?!?
“值班?”墨承白冷嗤一聲:“自家醫(yī)院的院長,還需要親自值班?”
“很奇怪嗎?”
殷燁爍似笑非笑道:“墨總不是顧家的人,還不是幫顧家在醫(yī)院照顧了三天女兒?”
下之意,他在自已醫(yī)院值班,怎么還不行了?
墨承白的眸色倏地黑沉了下來,渾身的冷冽更是如劍芒般往外刺去。
好在通過這個空檔,唐霜終于從墨承白的懷中掙扎了出來,也趕緊離墨承白遠了一點,看著殷燁爍道:“殷先生,你這么晚了忽然來我爸爸的病房,是我爸爸有什么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