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唐霜憤怒的質(zhì)問剛剛落下,低啞干澀的男聲便已經(jīng)響起。
方才墨承白雖然強行桎梏著唐霜到了車上,但是他對唐霜一直很小心,便連唐霜掙扎時手臂沒注意要往車子上去撞,他也是努力抬起傷手,用自已的血肉將傷害抵了下來。
而此時看著唐霜露在面具外的一雙澄澈眼眸,墨承白一聲一聲,音線顫抖。
“小霜,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應(yīng)該之前總是對你不好,叫你對這個世界心涼,喪失了對生活的希望;我也不應(yīng)該為了一已私欲,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就阻止你和唐文山見面,間接地導(dǎo)致了唐文山出事;但我最不應(yīng)該的,還是那時在山崖上,我沒抓住你,叫你從我的眼前就這樣墜落……”
墨承白不自覺攥緊了手掌道:“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我一直沒有承認自已的錯誤……我不應(yīng)該讓你遭受這樣的折磨?!?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唐霜聽著墨承白長串的剖析,抿緊了粉唇,努力讓聲音不要出現(xiàn)任何起伏。
因為她是arya,她不能讓自已表現(xiàn)地好像很明白墨承白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可是墨承白卻很肯定。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
他用一雙猩紅的雙眼定定地看著唐霜,看著她的全身上下,確認她每一寸肌膚的完好。
許久后,他才隱忍著身l和心口傳來的劇痛,哽咽道:“小霜,這三年,其實我一直能感受你當時的痛苦?!?
所以重逢到現(xiàn)在,墨承白沒有問唐霜那時墜落深淵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