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謊,總是會連帶著牽出許多回憶。
唐霜知道,剛剛在舞鞋店老板面前,她雖然成功遮掩了融融的存在,可是也叫墨承白想起了她那永久的腿傷。
于是深深閉了閉眼,唐霜也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我買舞裙,不是為了跳舞,而是為了編舞?!?
這不完全是假話。
在融融剛對舞蹈產(chǎn)生興趣,想要初步嘗試編舞時,唐霜便為了女兒,穿上舞裙給她找過靈感。
因為融融說,媽咪就是她藝術(shù)上的繆斯。
可墨承白顯然不知道這些,只以為唐霜還和以前一樣在教孩子跳舞,他面色蒼白,眼眶發(fā)紅道:“是我的錯。”
“墨先生怎么會錯呢?”
唐霜冷眼旁觀,云淡風(fēng)輕道:“我一向聽聞商圈中傳說,墨先生讓事永遠都是從最客觀,最公正的角度去執(zhí)行,讓出的事自然也都是最有價值的事,所以怎么會錯?”
畢竟唐霜至今都還記得,墨承白是如何在她重傷醒來,得知再也無法正常跳舞的噩耗時,冷靜客觀地告訴她:
她這個在小教室里教孩子們跳舞的娛樂老師,沒有在大舞臺上給千萬觀眾表演的藝術(shù)家,價值高。
所以犧牲她,那才是對所有人都最好的決定——
可是現(xiàn)在,墨承白真的知道自已錯了。
什么價值,什么公正客觀……
他自以為是地傷害了自已最愛的人,剝奪了她的夢想,還雪上加霜地在她最脆弱時踐踏她!
他不但錯了,他還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