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心機深重。
永遠都是心機深重……
唐霜本來還在心中翻涌的怒氣,此時在墨承白的這句話下,忽然就像是被扎穿了的氣球。
只覺得自已扭曲可笑而已。
于是淡淡垂下了眼簾,她沒了再去爭辯的力氣:“墨先生,我說身上臟,并不是埋怨宛然小姐挑起混戰(zhàn),而是我摔倒弄臟了衣服?!?
“哦,所以你受傷了?”
墨承白目光深深地看著唐霜:“怎么脫困的?”
“是殷燁爍,殷少爺?!碧扑骸瓣P(guān)鍵時侯他幫我擋了一下,后面風(fēng)雅的經(jīng)理也帶著人趕到了。”
“殷燁爍?”
墨承白忽然伸手,捏住唐霜脆弱的后頸,強迫她抬起頭:“殷燁爍身邊有女人,為什么好端端地來保護你?”
“我不知道。”唐霜疼的抿緊了唇瓣,不知道為什么墨承白生氣:“或許是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的心中對我還有僅剩的兩分仁慈……畢竟互相陪伴的情誼,墨先生應(yīng)該能懂?!?
墨承白對顧宛然,不就是在地震中相互陪伴,所以有了憐愛和疼惜,從此視若掌上明珠嗎?
雖然殷燁爍對唐霜的感情遠沒有那樣深刻,他還一度想整死她……
但交情和愛情,有一部分總歸也是共通的。
墨承白慢慢瞇起雙眼,許久后,他也緩緩放開了手,看著唐霜扯了扯唇角:“既然你覺得殷燁爍對你留有的是仁慈,那便繼續(xù)這樣認為吧,總之我對你還是那句話,在契約結(jié)束前,別和亂七八糟的人糾纏不清,知道了嗎?”
“知道了……”唐霜點了點頭。
墨承白:“對了,在風(fēng)雅會所里,最后你要對我說的真心話是什么?”
“沒什么。”唐霜有些疲憊,每一個呼吸的聲音,都好像透著死氣:“對不起,墨先生我忘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