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這一幕。
被一個人給看到了。
不僅看到了,還拿著手機拍了下來,薛知棠感受到閃光燈,冷冷的朝著那邊看過去。
寧光耀眉目算計,笑著朝這邊走來。
“看來外界所非虛,大嫂竟然真的在寧家養(yǎng)了個小白臉。”
君聞笙頓時皺緊眉頭。
薛知棠眉梢輕挑:“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姓寧,進這所宅子還需要別人允許?”寧光耀走到她面前,露出原本的那副嘴臉:“我當大嫂當天拒絕我,是為了給大哥守節(jié),原來大嫂是更喜歡這種年輕的小白臉?”
說著,他還打量了了旁邊的君聞笙一眼,目露鄙夷:“大嫂還真是老當益壯,不改當年。這小子晚上把大嫂伺候的可還好?”
君聞笙上前一步頓時‘嘭’的給了他一拳。
寧光耀被打倒在地上,唇角露出血,君聞笙蹲下身揪起他的衣領想繼續(xù)打,豈料薛知棠呵斥一聲:“住手?!?
君聞笙凝眉,不解的看向她。
薛知棠從秋千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寧光耀原以為她是害怕了打算服軟,囂張的說道:“大嫂,只要你愿意回頭是岸,我不嫌棄你跟這小子的事。要是我將剛才拍到的這些東西散布出去,等待你的,可就是聲名盡毀……”
“啪!”
一句話未說完。
薛知棠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
“說完了嗎?”薛知棠道:“說完了就滾出去?!?
“你難道不怕……”
“我怕什么?”薛知棠悠哉挑眉:“閑碎語,不過是一些嫉妒罷了,就算說破了這個天,我也依然是寧氏現(xiàn)在掌權人,你也依舊是不入流的寧家養(yǎng)子?!?
“還不快滾?!”
寧光耀臉色又青又紫。
他惡狠狠的說道:“你給我等著。”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
……
“他始終是個隱患,我替你殺了他?!?
寧光耀走后,君聞笙沉聲對著薛知棠說道。
“不行?!?
薛知棠慢悠悠說道:“寧家最近死了太多人,再殺他,外界可就不平靜了?!?
“那怎么辦?”君聞笙道:“他如果和寧家旁支一起聯(lián)手對付你,你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
大家族里面的爾虞我詐。
君聞笙見識的可不少。
薛知棠抬眸輕飄飄看他一眼:“你擔心我啊?”
君聞笙臉上微漲。
“我是怕你出事,父親會傷心。”他冷哼了聲:“我才不會擔心你這種拋夫棄子的女人!”
薛知棠看著面前這張嚴肅的小臉。
嘖。
還有點正經(jīng)。
那個狗東西倒是將他教養(yǎng)的不錯。
她重新懶洋洋在秋千架上坐下曬太陽,輕笑著說道:“放心吧,他做不了什么?!?
“你不會真以為,我剛才攔住你,就是為了打他一巴掌吧?”
君聞笙回憶著剛才的場景,離開時,寧光耀臉上有一塊被指甲破皮的血絲,他瞬間反應過來,目光朝著她母親染著嫣紅丹蔻的指甲上看過去,神色震驚:“你……”
薛知棠勾唇,這小子不笨。
冬日暖陽照人心脾,君聞笙卻感覺到風中帶來一絲絲涼意,許久,他才緩緩回過神,不可置信的喃喃: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
那天他說完那句話。
薛知棠又罰他做了一整天的苦力。
饒是如此。
第二天他又屁巔屁巔地來。
連著來了好幾天。
他的動靜,終于引起了他老爹的注意。
君慕風這些日子一直忙于跟s國政府周旋合作的事,事情到了尾聲,終于注意到了這件事。
當晚。
他就再次鉆狗洞進了寧家。
彼時薛知棠正在用晚餐。
君慕風見到她,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抖了抖頭上鉆狗洞時沾上的泥,很是委屈的在她旁邊坐下,“夫人,為什么聞笙可以光明正大的進正門,你卻只讓我鉆狗洞?”
“難道真的如外界所說,夫人喜歡聞笙那種小白臉?”
薛知棠慢條斯理的將一塊水果放入唇間:“是啊?!?
那一瞬間。
君慕風感覺心口好像被捅了一刀。
他抿抿嘴,將心底那股子苦澀壓下去,然后接著燈光看著美人側臉:“那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有什么好的?他一不能賺錢養(yǎng)家,二不會貼心疼人。夫人選他,不如選我?!?
薛知棠顰眉,側眸看他一眼。
沉吟幾秒。
淡淡反問:“你兒子知道你背后這么撬他墻角嗎?”
君慕風:“……”
他唇角依然漾著笑意:“我對夫人是真心的。那小子不過是貪圖夫人的美貌罷了?!?
“那我一樣。”
薛知棠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