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
寧蘅腦中電光火石間,倏地閃過那只同樣乖巧的粉藍色大兔子……
她的手一頓。
“怎么了?”傅瑾州挑眉,著她。
“……沒事。”寧蘅緩了幾秒,才回神,纖細柔荑在男人的后脖頸輕撫,又輕揉了兩下,溫柔的輕聲問道:“疼嗎?”
對上小姑娘澄澈擔憂的水眸。
傅瑾州的胸腔頓時變得無比柔軟和潮濕,喉間下意識低低溢出一個字,低沉輕緩:“疼……”
小姑娘手下的力道更輕更軟,又給了揉了幾分鐘,眨了眨眼:“……這樣呢?”
“還是疼……”
大狗狗的語氣和眼神都可委屈啦。
小姑娘又揉了有五分鐘,手抬的腕子都酸了,“這樣……還疼嗎?”
“還是有點……”男人低聲,悶悶的說:“寶寶再吹一吹就好了……”
寧蘅眨了眨眼,狐疑兩秒,剛要抬手,繼續(xù)揉,抬眸不經(jīng)意間,倏地捕捉了男人眸底戲謔含笑的眼神。
“……”
她終于明白……她好像是被耍了。
女孩顰眉,對著那顆圓滾滾的腦袋,嗔怒著直接揚起手。
好想像黛娜夫人那樣一巴掌上去啊……
傅瑾州也沒躲。
他漆黑的眸子就這么定定的著她,好像在等著她往下打,又好像在她接下來準備做什么動作。
男人瞳仁里的笑意愈發(fā)的深了。
就這么維持了好幾秒。
直到最后。
那巴掌也沒落下去。
傅瑾州身子前傾,親了一下女孩兒的嘴唇:“寶寶是不是舍不得?”
寧蘅輕咬下唇,一張小臉蛋漲得通紅。
這人……
怎么這樣啊。
太壞了。
又這樣。
“嗯?”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嗓音攜著淺淺的笑意:“寶寶要是生氣的話,老公讓你打。好不好?”
寧蘅咬緊下唇。
這手,是怎么也下不去了。
男人額頭抵著她的眉心,繼續(xù)委委屈屈的說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寧蘅:“?”
什么意思?
她之前打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