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云低喝道。
張叔夜看看晁云,又看看地上跪著的王貴,嘆道:“陛下,此事皆因老臣在朝中監(jiān)國不力,方才讓王貴將軍走岔了路,歸根結底,都有老臣一份責任在,老臣不敢求陛下開恩,不過,老臣已經說過了,愿意告老還鄉(xiāng),頤養(yǎng)天年,至于王貴,雖然貪墨一事過犯不小,但是還請陛下能夠念在往日兄弟之情,給他一個機會,臣因為免去官職,流放千里,也算是懲戒了......”
說著話,張叔夜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放在了地上。
張叔夜不得不如此,自己給樂飛去了書信,那就意味著自己在軍方大佬眼中,已經是一個敵人了,如今牛皋的眼睛之中已經能噴出火來了。
晁云冷聲道:“嵇仲老,你的事情以后再說,今日朕要處置的是他王貴,若是他犯了國家法度卻逍遙法外,那朕如何挽回三十萬大梁國將士的心?如果對得起那些戰(zhàn)死沙場的忠貞烈士?他是朕的兄弟不假,正是因為他是朕最親密的兄弟,朕才不能不下重手,否則如何服眾,如何震懾天下宵小之輩?”
不管眼前的眾人如何勸說,都無濟于事,晁云已經鐵了心要嚴辦了。
晁云沉聲喝道:“來人,去掉王貴的朝服,暫時押入天牢,等候三司衙門會審,按律嚴懲!”
“不必了!”
王貴突然叫道:“二哥,臣本來犯下了重罪,就該一死,臣弟不敢奢望活命,只求陛下能夠念在往日兄弟情面,善待臣弟身后妻兒老小......”
說著話,王貴陡然間已經抽出一把利劍,猛然間,刺入了自己的咽喉之中!
如今的王貴乃是跪在房間之中,這房間之中足足有十幾個人,人生鼎沸,身影重重,混亂之中,誰能注意到跪著的王貴竟然敢在陛下面前抽出利刃?
“老五!”
看到迸射出來的血光,牛皋臉色劇變,從一側飛撲過來,將王貴抱在了手中,只是,如今王貴一下刺進去,將整個喉嚨都給割斷了,哪怕是大羅金仙在,都已經回天乏術了。
“四哥,”
王貴不顧咽喉處汩汩冒出的鮮血,慘笑道:“這次......你......總不能......總不能、再說兄弟我......膽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