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雷不屑地看了郭宋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走吧!路上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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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甘雷向郭宋說起了一段往事。
"甘云是隴西人,好像出身大族,十年前他父親去世,師父便去隴西把他十四歲的弟弟接上山,就是雷靈子,當(dāng)時大家都叫它阿雷,和我的名一樣。
師父問他愿不愿意做五弟子,雷靈子說不想出家當(dāng)?shù)朗?師父就沒有勉強他,但還是讓他住在清虛觀里,還教他練輕功,他的天賦確實很高,一年后就超過了老四。
有一天他忽然失蹤了,我們到處找他,后來師父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下落,他竟然投奔了赤猿宮,甘云要他回來,他告訴甘云,他之所以不肯拜師父為師,就是因為他受不了清虛觀的苦。
兄弟二人從此決裂,但師父也不怪他,就當(dāng)他從未來過清虛觀。"
郭宋點點頭,原來還有這么一段往事,那個雷靈子被稱為崆峒山第一年輕高手,原來是跟師父學(xué)的武藝,難道他和自己一樣,練的也是劍器嗎
甘雷明白郭宋的心思,便道:"他沒有拜師,師父便沒有把劍器傳給他,他只是和你一樣練習(xí)跳崖,其他武藝是在赤猿宮練的。"
走到升仙橋水潭時,甘雷想起一事,從懷里摸出個油紙包,一臉討好地遞給郭宋,"是溫玉專門帶我的烤兔腿,我舍不得吃,感謝師弟教我那首遙遠(yuǎn)的地方,讓我成功贏取了溫玉的芳心。"
郭宋毫不客氣接過,自己的歌也有版權(quán)的。
他打開油紙,頓時無語了,什么叫舍不得吃,明明是舍不得吃完,兔腿至少被啃掉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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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武道會的比武十分順利,郭宋連勝兩場進入前四十名,甘雷發(fā)揮十分出色,而且運氣極佳,輪空一戰(zhàn)后,連勝兩名對手,率先進入甲組前二十名,奪得了前往紫霄天宮的門票。
第三天下午,郭宋所在乙組進行最后一輪淘汰賽,四十名少年道士逐對廝殺,淘汰對方后進入前二十名,獲得前往紫霄天宮參加武道會決賽的資格。
這四十名少年道士是從六百多名少年道士中脫穎而出,個個都是少年高手,其中十八人是紫霄系的少年道士,只有兩名野道,郭宋便是其中之一。
高高的東臺上,郭宋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對手,他的對手來自青牛觀,叫做吳玄子,甘雷告訴他,此人是青牛觀武藝最高的少年道士。
僅看他的名字,郭宋便知道此人應(yīng)該很厲害。
紫霄系道士排名有一定規(guī)律,方士以下有四個輩分,靈玄洞清,玄排在第二位,那此人應(yīng)該在二十歲左右,而且他的道名中占了一個子字,那就說明他是玄字輩的高手。
"道友請!"吳玄子向郭宋拱手施一禮。
"道友請!"郭宋也回一禮,緩緩拔出了鐵木劍。
對這個吳玄子他不敢大意,從對方虎口上磨出的老繭,便知道他在劍上下了一番苦功,而且他左手袖內(nèi)明顯藏有東西,不是流星錘就是飛刀。
"開始!"裁判低喝一聲,吳玄子率先出劍,劍光如練,一道白光閃過,劍尖便到郭宋胸前,比張清虎的一字電劍還要快三分。
郭宋不慌不忙,手腕一轉(zhuǎn),一記封式便堵住了對方長劍所有的去向,無論對方長劍怎么刺都會刺到木劍上。
"好劍法!"
吳玄子喝彩一聲,身體一躍而起,像燕子一樣飛向郭宋側(cè)面,長劍如毒蛇般直挑郭宋的脖頸,郭宋身體微側(cè),躲過對方必殺一劍,他的木劍卻如一朵輕云飄過,輕輕在對方手腕一劃,這是對方唯一的一個漏洞,被郭宋準(zhǔn)確地抓住了。
只是他給對方留了面子,沒有直接打掉他的劍,畢竟是青牛觀最有前途的少年高手,被自己兩招便擊敗,面子上太難看了。
吳玄子頓時臉脹得通紅,他見裁判沒有喊停,便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左手一甩,一支回旋三角鏢射出,射出一道弧線,直取郭宋后頸。
裁判是玄虎宮的一名方士,他當(dāng)然很清楚地看見了郭宋的木劍在吳玄子手腕劃過,但既然吳玄子的劍沒有落地,他就裝作沒有看見。
指望紫霄系的道士公正裁判是不可能的,尤其對方還是重傷了玄武宮弟子的野道,他更對郭宋有著極深的成見。
郭宋輕輕冷哼一聲,"給臉不要臉!"
他忽然身體一轉(zhuǎn),反手用鐵木劍在回旋鏢上輕輕一敲,回旋鏢速度立刻快了十倍,一道黑影迅疾無比地直射吳玄子。
吳玄子再快也躲不過,‘噗!’回旋鏢刺中他的左臉頰,鋒利的鏢尖刺穿了他的臉,吳玄子‘啊!’慘叫一聲,連忙捂住臉,鮮血頓時從他指縫里滲出。
按照規(guī)則,一方受傷便算落敗,郭宋木劍一收,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裁判。
這個敗相實在太明顯,無法掩飾,裁判無奈,只得舉手宣布道:"第八臺,清虛觀郭宋勝!"
郭宋抱拳道:"道友承讓!"
吳玄子滿臉羞慚,捂著臉跳下高臺消失了。
郭宋三招便擊敗對手,第一個拿到了通往紫霄天宮的決賽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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