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士寧用馬鞭指著城墻和城門,十分不滿道:“還有這城門,半掛在城上,上面的大洞都可以鉆人了,你怎么不想辦法修一修?”
“啟稟主公,實在是小縣人口太少,還要負擔一千士兵的軍費,沒有余力再修葺城墻了。”
劉士寧臉一沉,“別的縣城負擔也重,但城墻就不像你們這樣破爛!”
“這個......這個,每個地方情況不一樣,我們......”
不等他說下去,劉士寧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不說這個了,我來問你,有沒有宣城那邊的消息?”
“主公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既然縣令這樣問,宣城那邊必然沒有什么重大事情發(fā)生,劉士寧心中稍稍一松,擺擺手道:“不管哪方面的消息,只要是有關宣城的?!?
縣令想了想道:“今天早上有隊商人從宣城那邊過來,好像說賴將軍只準出城,不準進城,管得很嚴,就像要開戰(zhàn)的感覺,但又沒有聽說那邊發(fā)生戰(zhàn)爭?!?
劉士寧大喜,連忙追問道:“確定是賴將軍嗎?”
“肯定是,上午的時候,這群商人還跑到縣衙來報官,說有賊偷他們的貨!”
“這幾個商人還在嗎?”劉士寧急問道。
“有幾個走了,丟貨那個商人還在?!?
“立刻帶他來見我!”
不多時,縣令帶來一名中年男子,頭戴幞頭,穿著灰布短衣,小鼻子小眼,一看就是那種膽小謹慎,但又不失精明的小商人。
商人跪下磕頭,“小民拜見大將軍!”
大將軍是江州一帶百姓對劉士寧的稱呼,劉士寧聽他是江州口音,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小民叫做李貴,江州潯陽縣人?!?
聽說是潯陽縣人,劉士寧聽說是潯陽縣人,頓時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又問道:“你從宣州過來?”
“正是!小人是做文房四寶生意的,去宣城進了一批紙,昨天晚上住店時,發(fā)現(xiàn)少了一百五十斤,小人一共才進了三百斤紙,這就少了一半,所以小人今天報了官?!?
劉士寧對他這種屁事不感興趣,他又問道:“你在宣城呆了幾天?”
“呆了五六天吧!本來還想買一些筆墨,但賴將軍下令,所有非宣城籍的人必須全部離城,所以我們就只能離開了?!?
“你告訴我詳細情況,你們是哪一天去的,哪一天離開的?”
“月初去的,三天前離開,離開后就直接過來了?!?
“宣城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嗎?”劉士寧追問道。
商人想了想道:“好像在五天前,半夜有一支騎兵來攻打縣城,但是賴將軍好像事先得到消息,所有軍隊都上了城,所有人都不準出門,后來也沒有打起來,騎兵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是騎兵?”
“第二天縣里都傳開了,說有幾千騎兵,但沒有攜帶攻城武器?!?
“然后呢?再沒有軍隊來嗎?”劉士寧又問道。
商人搖搖頭,“反正我們走的時候還沒有,但宣城的氣氛很緊張,賴將軍挨家挨戶動員青壯男子協(xié)助守城,每人還發(fā)一套盔甲和長矛?!?
“招募了多少人,知道嗎?”
“具體不知道,但我們估摸著至少上萬吧!他們在街頭列隊的時候,都看不見尾?!?
劉士寧一顆心終于落下了,有一萬多民團士兵,宣城不會輕易失守,他頓時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飛去宣城,他當即令道:“傳我的命令,立刻出發(fā)去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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