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頂層的房間,這里干凈,環(huán)境舒適,同等的價格也昂貴。
宋止敲門進(jìn)來,手上拿著新鮮的骨頭湯,方元霜坐起來一些,表情倉惶焦急,"……可以轉(zhuǎn)病房嗎我不想住在這里。"
這里一天要上千塊,加之一些護(hù)理費怕是要過萬,她怎么敢繼續(xù)待下去。
"不喜歡這一間嗎"宋止算得上是溫柔化身了,以前只有宋止不辭辛苦車接車送她,她被段寒成拒絕,默默哭泣時也是宋止遞紙巾給她,告訴她,她很好。
比任何女人都好。
方元霜咬著唇,"我想去普通病房。"
這里太貴。
不是她可以承擔(dān)的。
"你受了很重的傷,在樓下對你養(yǎng)傷不好。"
宋止輕聲安慰,"不用為錢擔(dān)心。"
他不是段寒成,沒有一個好的背景與家世,段寒成生在金融世家中,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財富無法衡量,睦州這么多世家,真正與他段家齊平的少之又少。
段寒成有高傲的資本,可宋止也養(yǎng)得起元霜,將骨頭湯喂下去,方元霜看到了宋止手上的傷,"這是救我那天傷到的嗎"
宋止一滯,沒說實話,"是。"
站在門口,段寒成與周嘉也默不出聲看著,方元霜撕開創(chuàng)可貼,替宋止貼住傷口。
"看來還真是讓她誤打誤撞到一個好的。"
方元霜失蹤,宋止第一個去找,為了她不惜得罪谷家與姜家,這種事原是幾家人私下解決最好,他卻報了警,以限制人身自由與虐待毆打罪告發(fā)谷薇與姜又青。
這種行為在段寒成看來是蠢不可及。
"等她們出來了,方元霜只會更慘。"
周嘉也輕聳肩,他才不在意這些,"更慘,那不是正和你我的意思嗎"
沒敲門就走了進(jìn)去。
方元霜是下意識縮了下身子,被谷薇與姜又青折磨,但在周家時,周嘉也沒少欺辱她,恐懼是自然的。
"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
宋止代替了方元霜回答,"好些了,還需要多休息。"
潛臺詞無非就是在趕周嘉也走,段寒成可以不將宋止當(dāng)回事,周嘉也卻不行,宋止對他而算是頂頭上司的心腹,再怎么樣還是要尊重的。
周嘉也想要走近,被谷薇虐待的恐懼還沒褪去,方元霜低頭顫抖,宋止擋過去,遮住了周嘉也的目光。
他哼笑,"別裝了,要是好了盡快出院,楚皎那邊還需要人,她身體比你差多了。"
"楚皎"
宋止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周嘉也直接坐下,大搖大擺,"就是向笛的妹妹,向笛你記得嗎她的小提琴老師,被她找綁匪害死的那個女人。"
"小周總,元霜沒有害死過人。"宋止是站在方元霜這邊的,"有沒有害死人是靠法官的裁決,而不是自己的猜測。"
"宋止,我對你好聲好氣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你真把自己當(dāng)個東西了。"
宋止上前,正要辯駁,方元霜從后拉住他,身上骨頭上還在劇烈疼痛著,卻還是答應(yīng)了,"這兩天我就會去的。"
"去哪里!"
周嘉也接了宋止的聲音,"去給楚皎當(dāng)保姆,伺候她,誰讓她害死了向笛,讓她當(dāng)保姆都是好的了。"
走之前,他給了方元霜警告的一眼。
宋止斯文的面上含著慍怒,他回頭,于心不忍道:"你分明沒有……"
方元霜搖頭認(rèn)命,"算了,沒人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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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還沒有康復(fù)就被強行帶走,名義上是伺候楚皎,可楚皎被段寒成安排住了出去,現(xiàn)在由周嘉也負(fù)責(zé)她的衣食起居。
在周嘉也手底下,方元霜沒一天是好過的,他一邊抽煙,一邊將煙灰往地上磕,讓方元霜跪著用手清理干凈。
嫌她清理得慢。
周嘉也拿著煙灰缸,倒在方元霜的頭上,當(dāng)作是替向笛出氣,"這里打掃干凈了,去把地毯洗了。"
"……好。"
段寒成到時方元霜正在寒冷的洗衣房中,她半蹲在地上,膝蓋觸地,拿著小刷子,刷著地毯的污漬,一雙手被凍得通紅,紗布里的傷口都泡爛發(fā)白了。
不知哪來的怒氣蹭得升起。
"好玩嗎"
他聲音突兀,方元
兀,方元霜抬頭,眸子像是水洗過,又亮又凈,"段先生……"
"誰讓你洗這個的"段寒成語氣沒溫度,不知為何,看到方元霜瘦弱的身子蹲在那里清洗地毯的樣子就窩火,"楚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