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父嚇得一把用力保住遲母,不讓她繼續(xù)往前走。
黑傘打在她的上方,替她隔絕雨霧。
“你是不是見到遲欣欣了?你們說了什么嗎?老婆,你說說話,說說話好不好,你這樣,我好害怕……”漫天大雨中,遲父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一是他實(shí)在太擔(dān)心,二是雨太大,砸下來,將他的話幾乎淹沒。
遲母還是沒回答。
卻安靜了下來。
沒再繼續(xù)往前走。
遲父感覺到肩膀上有些熱。
他錯愕的扭過頭,便看到遲母埋在他的肩膀,在哭。
滾燙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
“老公……”
遲母的哭聲濺重:“我錯了、我錯了……我怎么能那樣對晚晚,我怎么能那么傷害她!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不會原諒我了,她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遲晚,再也不會原諒她了。
她那日的眼神,那么冷漠,她一定對她這個(gè)當(dāng)媽的失望透頂了!
她的女兒……
她失去了她的女兒!
遲父聽到遲母的話,還以為她是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恢復(fù)記憶,許是見到了遲欣欣,遲欣欣對她又說了些什么。
他用力的抱緊遲母,一時(shí)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因?yàn)樗仓?,以遲晚的性子,是不可能再原諒遲母的。
遲晚的失望已經(jīng)累積到太多了。
絕不可能輕易釋然了……
漫天的雨落下來,遲母的哭聲從一開始的嗚咽,變成最后的嚎啕大哭!
……
遲晚和霍少御從a大出來,便回了他們自己的小家。
他們還沒到別墅,就聽到了布魯斯的狂叫聲。
“吼吼吼!”
“吼吼吼!”
遲晚好笑不已,布魯斯應(yīng)該是她見過最粘人的狼了。
他們今天出去了一天,沒有帶它,就不高興了。
遲晚都能想象到,待會兒下車后,布魯斯肯定會激動的朝她撲過來。
果然。
車子剛一停下。
布魯斯就急急沖了過來!
隔著車窗,沖遲晚搖頭晃腦。
吼吼吼!女人!俺好想你,俺好想你??!
遲晚莞爾,拉開車門下車,布魯斯毛茸茸的腦袋就直往她身上蹭,她笑著摸了摸它的頭。
可這股笑容,在看到站在別墅門口的遲母時(shí),淡了下去。
剛下過雨,地面還有些濕濕的,遲母站在別墅門口,雙手放在小腹前面,交疊在一起,有些拘謹(jǐn)。
以往遲母是非常精致的,還要做個(gè)發(fā)型才出門,可今天,頭發(fā)就簡單的披著,卷發(fā)沒有經(jīng)過修理,還有些炸毛。
配上那張蒼白的臉,還多了幾分虛弱。
“少爺,夫人?!被糇笞呱锨?,和他們說道:“遲夫人已經(jīng)來這里二十分鐘了?!県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