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似乎只開了小小的一盞燈,陸景琛一半的臉都浸潤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光明下。
許念初乍一和他的眼神對上,覺得像半空中平白無故落下了一個網(wǎng),牢牢將自己網(wǎng)住了,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一生中最濃烈的愛恨仿佛都交織在這個眼神里,許念初看到男人朝自己招手。
于是她走上前,卻意外的沒有在房間里看到顧寧,直到身后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的臉色陡然一變,直到現(xiàn)在才對他們兩個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了實感。
原來是動真格,不是說說而已。
“你不是要伺候人嗎?開始吧?!?
陸景琛閑適地往后一坐,整個人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許念初。
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背后,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究竟有多難受。
“要先做什么?”
許念初刻意避開了陸景琛想要吃人的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不可避免地將眼神投到了那張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上。
“要做什么?”
陸景琛輕笑一聲,像一朵外表艷麗的罌粟花,散發(fā)著危險又迷人的氣息。
“許小姐已經(jīng)實踐過那么多次了,連這種準備工作都做不好嗎?”
許念初的臉唰地一下白了,一些不好的記憶像潮水般向她涌來,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羞恥,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衣服像被人為撕扯一樣全然從身體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