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良王位嗎?”沈祁薄唇輕勾,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緩緩溢出。
“終有一日,我定要親率北良鐵騎,踏破大圣疆土,將我符家失去的一切,盡數(shù)奪回!”
沈祁站在玉山之上,眸中的野心早已溢出。
山風(fēng)呼嘯,撩動他的衣袂獵獵作響。
黑袍老者站在他的身后,眉頭緊蹙道:“祁兒,你的生辰八字報給我聽?!?
“壬申年、庚戌月、庚申日、丙戌時。”
黑袍老者掐手成訣,口中嘀嘀咕咕念著沈祁聽不懂的話。
半晌過后…
“庚申日自坐祿神,金氣強盛,年柱壬申食神生財,時柱丙火七殺有制化為權(quán),財官印俱全且搭配得當(dāng)。
此八字魁星臨世,權(quán)柄獨攬。有登科入仕、平步青云之兆。
遇貴人一路扶持,仕途坦蕩大權(quán)緊緊握于手中,朝堂上下唯其你馬首是瞻。”
“噗…”黑袍老者身子猛地向前一傾,噗嗤吐出一口鮮血。
黑紅色的星星點點的血跡濺落在他身前的石頭上。
沈祁見狀大驚失色,眼中卻有一絲嫌棄之色。
待想到自已如今的處境,沈祁眸中的嫌棄變成了焦灼與擔(dān)憂。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扶住黑袍老者道:“老祖宗,你沒事吧?”
此時的黑袍老者,一瞬間冷汗淋漓臉色變得煞白。
黑袍白臉黑紅唇的老者,讓旁邊的小童身形一抖。
老者身形晃了晃,擺手道:“無妨!符家人窺探天命自當(dāng)要付出代價。
祁兒,你這八字遇龍鳳便會呈祥。
你一生有兩個貴人,是一男一女。
你遇見他們二人的那一刻,他們的氣運會被你所奪。
鳳女扶你青云志,祥龍送你登天梯。帝王之尊,徒具虛名。
朝政大權(quán)旁落于你手,帝王如傀儡般受你操控。你乃是世間少有的副帝命格?!?
黑袍老者臉上的笑意還未消散?!班坂汀币宦?,他又吐出一口黑血。
他驟然抓住沈祁的手用力一按,沈祁吃痛“嘶哈”一聲,一滴圓潤的血珠從沈祁的中指上冒出。
黑袍老者的手按在沈祁的血上,雙手結(jié)印比劃著復(fù)雜的手勢。
他面色焦急不解,口中念念有詞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龍鳳相伴雙宿雙飛?”黑袍老者白色的瞳仁,一瞬間全白,他眼中再無半點光亮。
龍鳳相伴雙宿雙飛?沈祁咬牙切齒,眸中的殺意愈濃。
龍鳳?謝凌淵通柳眠眠嗎?
沈祁眼中恨意滔天,咬著后槽牙道:“我要踏平大圣,讓他們跪在我面前懺悔?!?
會養(yǎng)蠱的男子站在角落里,聽見沈祁的話,他咧嘴露出譏諷的笑。
又在心中學(xué)著柳老夫人的樣子,高喊一聲——狗幣倒灶的玩意兒!
長得丑,想的美!
吊毛還想當(dāng)北良王?你見過北良玉璽嗎?呸!
———
此時的南良。
晨霧在卯時三刻消散,金紅色的朝霞漫過金光燦燦的宮檐,將南良的漢白玉廣場上的九十九層臺階染成了琥珀色。
臺階上雕刻的金麒麟,似要騰空而起。檐角垂著的金鈴無風(fēng)自歡愉。
良瀾穿著金色的麒麟服踏著日晷投影登上祭壇。
祭壇中央放著巨大的紫金香爐,黃金日晷忽然閃出耀眼的光。
良瀾微微瞇起眼睛,他眼角溢出一滴淚水,這是三十年來他最舒心的一日。
“恭迎王上…”
“恭迎鎮(zhèn)國玉璽…”
隨著袁老將軍的吟唱,大圣的官員們一撩官袍跪倒在地。
南良的官員們以袁將軍為首,也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