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夜涼如水,月下,三位天魔太子齊聚,強大的氣場,各自非凡。
面對皇族第一太子,寧辰神色不見絲毫畏懼,面帶微笑地看著前者,話語針鋒相對。
玄真冷笑,道,“構(gòu)陷太子的確是大罪,但,袒護殘害皇子的兇手同樣也是死罪,老十三,此事于你無關,吾勸你還是不要趟這淌渾水?!?
“我若是拒絕呢?”寧辰微笑道。
“執(zhí)迷不悟,那就不要怪身為兄長的吾無情了。”
玄真神色沉下,目光看向一旁的大統(tǒng)領,開口道,“玄墨大統(tǒng)領,現(xiàn)在你眼前的兩人,一個殘害皇子、一個袒護兇手,身為禁軍統(tǒng)領的你,是否該做些什么了?!?
玄墨輕嘆,揮手道,“將三太子府圍起來!”
“我看誰敢!你們想要造反嗎?”
府前,一向善于隱忍的玄清這一刻再也難以壓制心中的怒火,皇族太子的驕傲,不容許他承受這樣的屈辱和冤枉。
玄墨身后,禁軍將士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為難地看向前方大統(tǒng)領,包圍太子府,這樣的罪責,非同小可。
“玄墨大哥,三皇兄怎么也是太子之身,在事情查明前,封府,有些太過了?!睂幊娇粗胺侥凶?,平靜道。
“太子又如何,皇城安危,不容半分疏忽,現(xiàn)在慶元侯、北真王還有十二皇子皆遭人刺殺,誰都不能保證,下一次兇手的目標不會是我們在場的哪一位?!贝筇由砗?,五皇子開口,話中有話道。
玄清聞,神色立刻變得冰冷下來,看向大太子身后的五皇子,沉聲道,“老五,禍從口出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五皇子淡淡一笑,道,“三皇兄,你是在威脅我嗎?我可不是老十二,不會輕易讓人傷得連性命都差點保不住?!?
“是嗎?”
話聲未落,但見素衣身影一閃而過,速度之快,讓在場之人都未來得及反應。
沒有真元波動,只有對于時間和空間的掌控,照眼剎那,劍指凝息,點向身前之人。
五皇子眸子狠狠一縮,下意識抬手擋在前方,但感一股巨力傳來,砰地一聲,身子被震退數(shù)步。
一指之后,素衣身影折返,重新回到原來所站之地。
“老十三,你!”
五皇子震怒,剛要還手,卻被大太子攔了下來。
玄真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年輕身影,道,“十三弟好身手?!?
“護身的把戲而已,大皇兄的修為,方才是我們每個人都羨慕的?!睂幊轿⑿Φ馈?
玄真看著前者,冷聲道,“今日,你是一定要袒護這個殘害同胞的兇手了?”
“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何來袒護,況且,三皇兄也不是什么殘害同胞的兇手?!睂幊降馈?
局勢僵持,一時難解,玄真心中思緒快速閃過,如今,十二弟尚未醒來,他還無法坐實玄清之罪,再加上一個攪局的老十三,今日想定罪玄清,恐怕很難了。
思及至此,玄真看向一旁的玄墨,平靜道,“大統(tǒng)領,我希望在十二弟醒來之前,皇城中不會再有皇權貴胄被人刺殺?!?
“大太子殿下請放心。”
玄墨正色一禮,道,“吾已加派禁軍戒嚴,相會盡快將兇手繩之以法?!?
玄真點頭,目光移過,看向另一邊的素衣年輕人,平靜道,“十三弟,今日吾便給你一面子,不過,若十二弟醒來,親口指認出兇手,屆時,希望你還有今日這般巧善辯的口才?!?
“大皇兄一路走好?!?
寧辰?jīng)]有理會前者所,微笑行禮道。
“我們走?!?
玄真冷漠說了一句,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五皇子、六皇子看了一眼府前的兩道身影,沒有再多說,一同跟了上去。
三太子府前,寧辰看著前方玄墨,微笑道,“玄墨大哥,大皇兄都已經(jīng)走了,你身后的禁軍是否也可以退去了?!?
“后退千步,一日十二個時辰交替巡邏,不得片刻疏忽。”
玄墨看向身后眾多禁軍將士,下令道。
“是”
眾人領命,轉(zhuǎn)身退去。
千步外,禁軍停步,原地駐守,監(jiān)視不遠處的三太子府。
三太子府前,玄清神色依舊陰沉,卻也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這已是玄墨大統(tǒng)領最后底線,無法再多強求。
“三太子殿下,這兩日希望你暫時不要離開皇城。”
玄墨平靜說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