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項宇說完,緊接著就自己解釋道,“你是不是想說,而且著幾張照片也能證明,從你們走后到我回來的這段時間,一定有人重新進入過這所房子?”
“是的?!碧铺焯崆魅踝龀隽嘶卮?,“我甚至覺得,如果兇手當真有晚上那樣飛天遁地消失于無形的本事,他現(xiàn)在會不會就躲在這個房子里?”
“這你就有點杯弓蛇影了,一個殺手再怎么自大,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項宇習慣性的點燃了一支煙,“所以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那個曾經(jīng)與吳友倩同居的人?這個人會不會是今晚出現(xiàn)的佟寧?”
“不可能?!?
“有可能?!?
曲流弱和唐天這一次做出了不同的回答。
說完,曲流弱就轉(zhuǎn)身怪異的看向唐天:“唐天,你回來的路上不是對我說,佟寧可能只是個幌子嗎?”
“是的,這話我說過?!碧铺觳⒉环裾J,“我到現(xiàn)在也這么說,他有可能只是一個幌子,誤導吳友倩的幌子。你還記得嗎?在佟寧出現(xiàn)之前,二樓房間里,吳友倩的窗簾動了幾下?她可能在幫什么人觀察情況,隨后佟寧就出現(xiàn)了,我猜測,她要保護的人,或許就是佟寧。佟寧有可能就是一直以來跟他住在一起的人,不過卻不是那個下手殺她的人?!?
“你們再跟我來一下二樓。”項宇站起身來,帶著大家往二樓走,“聽了你們的話,我現(xiàn)在都覺得這房子怪的很,無論如何,這屋子還要最后搜證一下?!?
唐天跟在項宇身后,低著頭思考著。
從他們接觸到子午會以來,做任何事情,似乎都在被子午會牽著鼻子走,如果說前面幾次可能是有人泄密的話,那么今天的一切行動,可以說都是唐天和項宇隨性而為,提前根本沒有任何目的性!可為什么他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最后還是這種結(jié)果呢?難不成兇手原本就決定今晚就要殺了吳友倩?又或者……
唐天想到了,下午他們把吳友倩才報廢汽車里拖出來的時候
,吳友倩堅持回家的態(tài)度。
“有可能是在我們下午從吳友倩辦公室離開以后,她就跟佟寧或者其他什么人溝通了自己的狀況,然后那人假意安排她出逃,實則卻又用另外的手段阻止她,并且提前和吳友倩有了約定,一定出現(xiàn)意外,就馬上回家?!?
項宇點頭:“我贊成這個設想,吳友倩身邊,一定存在著一個他更加信任度人。也一定是這個人將她帶進了地獄。唐天,你之前不是說,總覺得吳友倩在演戲嗎?甚至還判斷出這棟房子里的
另外一個人,是在你們到來前臨時逃走的?!?
“是的,房子外面空調(diào)外機旁未干的水跡就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我們現(xiàn)在應該能確定的是,有人在暗中幫吳友倩策劃,但是背地里卻又謀劃著要怎么殺死吳友倩?!?
正說著,三人已經(jīng)走到了吳友倩的房間門口。
項宇早就打開了這棟房子里所有的燈,一路燈火通明,吳友倩的房子里也是燈光大亮。
不過就在他們把腿跨入?yún)怯奄慌P室房門的一瞬間,項宇整個人突然間愣住了!
“不對勁!”項宇馬上把腿收了回來,身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眼睛死死盯住門口左側(cè)的那張大床!
唐天也留意到,那大床的中間位置,擺著一張照片……
他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以項宇……不,以一個正常人的觀察力,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忽略掉那張照片!但是剛剛,項宇拿下去的照片卻不包括這一張!
項宇是絕對不可能在這種問題上開玩笑的,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現(xiàn)在!這棟房子里!還有第四個人!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天,這一瞬間也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他不信鬼神,但是現(xiàn)在隱藏在這棟房子里的人,卻是一個比鬼神還可怕的對手!
曲流弱的槍已經(jīng)上膛,三人快速走進房間,在觀察四周的同時,由唐天過去拿了了那張照片。
他看的很清楚,照片的四周沒有被擺放什么奇怪的陷阱,只是這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唐天,是五年前的他,他跪在草地上的一攤血跡前,仰天長嘯的模樣!
這張照片與項宇之前拿下的那些不同,之前的照片,有可能是搜證照片,當年警校里那么多人,任何一個對那個案子有興趣的人,都有可能拍下那些照片!
但是唯有這張與眾不同,這張是給唐天的特寫,從那個時候起,就有人在關(guān)注著他!或許,當年的一切,都是在針對他!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表椨畛谅曊f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提審譚浩鵬的時候,他說過的話嗎?即便到現(xiàn)在,我也不認為這個死人的供詞值得相信,但是他那天確實說過一句,考驗!進入子午會前,必先有人令他瘋狂,來考驗他的能力?!?
“不要說了!”曲流弱馬上開口打斷項宇,不過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