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著整片大地。
唐家所在的實驗室外,一抹矜貴昂藏的身影靜靜站著,月色為他覆上一層寒霜。
林書走到他身后勸說:“總裁,我們還是回去吧,唐家人今天肯定不會見你了?!?
戰(zhàn)深站在實驗室圍墻,靜靜等。
出了監(jiān)獄后,他用了多個辦法渠道等,打探唐家的事情,但是一無所獲。
唯一的辦法,就是親自和唐家的人談判。
偏偏唐家人知道他是為蘇俏而來,直接關緊了大門,死活不讓他進去。
這片科技區(qū)域全是國家修建的地盤,不能暴力拆開、暫時也不能得罪唐家人。
為了蘇俏,他必須等,在這兒站了整整一天。
戰(zhàn)深聽到林書的話,對他說:“不必管我,你回去就好?!?
“可老爺和老夫人特地吩咐過,讓我務必把你帶回去啊,否則我這也不好交差……”林書很是為難。
戰(zhàn)深抓住了重點,問:“我父母是怎么吩咐?”
“他們……他們讓我盯著你,說沒求到唐家,就讓你別回去……”林書十分低聲地說。
戰(zhàn)深:……
果然是親爹媽。
他吩咐:“聽他們的?!?
林書眉心皺得緊緊的,“可總裁你已經(jīng)站了這么一整天,連飯都沒吃,再這么下去,身體哪兒吃得消?
要不你上車休息會兒,我在這里站著,他們一出來,我立即叫你!”
“不必?!睉?zhàn)深口吻堅定。
他老婆的事兒,他自己負責。
而且事關蘇俏,如果和唐家談得好,庭外和解也是可以。
于是,他站在夜色里,靜靜等。
此刻的監(jiān)獄里。
蘇俏躺在床上,也在慢慢等,可卻在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黑暗中,一支熏香從下方的縫隙進來,煙霧繚繞,漸漸在小房間里彌漫。
原本睡著的蘇俏,身體一點點變得虛軟。
兩抹漆黑的身影透過玻璃小窗看著里面的情況,這才推門而入,將蘇俏直接扛走。
蘇俏迷迷糊糊間,被摔在了汽車后備箱。
她虛弱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戰(zhàn)老夫人站在夜色里,滿臉陰沉地對她道:
“蘇俏、你說你拿了一個億現(xiàn)金離開該有多好?偏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怪不得我!接下來就去好好享受享受吧!
你這樣的家世、身份、地位,永遠配不上我家的小深,去了就別再回來了!我們永遠不會歡迎你!”
話落,她“咚”的一聲將后備箱關上。
蘇俏想要說話,可是全身虛軟得提不起任何勁兒,只能任由后備箱被關上,任由車子把她帶去未知的地方。
此刻,原本守著蘇俏的云唐和容鱗,容鱗卻突然過敏、從而誘發(fā)了病情,即便是蘇俏給的藥物也無濟于事,他們只好趕往醫(yī)院。
他們都沒注意到、蘇俏被人帶走……
唐家科研室的大門外,戰(zhàn)深還在等。
已經(jīng)凌晨1點了,他都未曾放棄。
可他卻忽然接到了薄書淑的電話:
“戰(zhàn)深!不好了!小俏不見了!被人擄走了!”
“什么?”戰(zhàn)深拿著手機的手倏地緊握。
蘇俏在監(jiān)獄里,怎么會好端端地被拐走?
薄書淑急得聲音都快哭了出來,“我也不知道啊,我想著這么冷的天,無論如何我也要給她送點被子過來,可是剛才來探監(jiān)時,卻發(fā)現(xiàn)她人不見了,現(xiàn)場還有迷香!”
戰(zhàn)深眉心緊皺,掛了電話快速上車,飆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