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尋回到華盛名邸之后,給姜正博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中午別準(zhǔn)備太多飯菜,就她一個人回去。
姜正博一聽自然問起了盛司越。
她把他出車禍的事情講了一遍。
最終,他嘆了口氣:你今天也別過來了,昨晚熬了一夜肯定很累,好好在家休息。
大過年的,我還是過去陪你吃個飯吧。
聽我的,等司越好了,你們一起過來。
姜尋沒再爭論:那好吧。
她確實挺累的,一晚上沒洗澡,還緊張得出了一身汗,現(xiàn)在挺不舒服的。
女人洗了澡,換上睡衣在床上躺下補覺。
……
醫(yī)院。
薛定寒和江東衍一同進(jìn)了盛司越的病房。
見只有白特助坐在椅子上守著,薛定寒輕笑:白特助,大過年的,你怎么待在這里
太太回家了,我得守著盛總,等他醒了給太太打電話。
你們家太太心真大啊,丈夫都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了,她還能回家
白特助有些尷尬。
事實上,他也覺得盛總應(yīng)該更希望太太在這里守著。
可她畢竟昨晚已經(jīng)守了一夜了,先回去休息好再過來顯然更有照顧病人的精力。
他替自家太太找了個借口:太太應(yīng)該是累了需要休息。
白特助辛苦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和東衍在這里守著他。
兩位要守到什么時候
薛定寒淡淡道:等盛太太過來了,我們自然會離開。
白特助知道他們兩個是盛總很要好的朋友,再加上自己確實也有些精疲力盡了,應(yīng)下之后便出了病房,交代護(hù)工及時觀察盛司越情況之后離開了醫(yī)院。
他走后,薛定寒在沙發(fā)上坐下,目光自病床上的男人轉(zhuǎn)移到江東衍身上:你說姜尋到底在想什么她老公都昏迷不醒了,她竟然還睡得著。
白特助不是說了,她累了需要休息,應(yīng)該是昨晚守了一夜。
守了一夜累可以理解,但丈夫還在這里昏迷不醒,你覺得換了一般女人,能安心休息嗎
江東衍看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后者還是笑:感覺姜尋好像沒那么喜歡司越啊。
誰讓他喜歡作死,人家不待見他也是正常。
你怎么句句都在替姜尋說話
江東衍面不改色:事實而已。
薛定寒手指在下巴上摩挲著。
片刻之后,他忽然開口:要不把許心雯叫回來照顧司越
江東衍遞給他一個白眼:司越現(xiàn)在是姜尋的丈夫,你叫他前女友回來,是腦子有病還是怎么
我知道道德上是不太合適,但女人總歸是細(xì)心點,姜尋不管他,難不成我們兩個大老爺們留下照顧他
首先,醫(yī)院有護(hù)工,其次,你不能確定姜尋以后都不再過來了,最后,如果因為許心雯鬧出什么誤會,司越醒了之后,恐怕沒你好果子吃。
薛定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嗯,剛才不是問過醫(yī)生了,司越說不定很快就醒了。
但愿。
兩個大男人在病房里守著難免無聊,所以就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從近期國家政策聊到醫(yī)院未來的發(fā)展方向,又從醫(yī)患關(guān)系聊到法律層面,越扯越遠(yuǎn)。
大概五點鐘的時候,一道虛弱且不耐的聲音響了起來:吵死了。
兩人一頓,同時朝病床上看去。
盛司越睜開了眼,遞給兩人一個鄙視的眼神:貨車沒把我撞死,你們是不高興還是怎么叨叨一下午,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