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身體真的出了問題,還是心理出了問題。
下班后,姜尋原本準(zhǔn)備打算開車回別墅的。
但中途接到了裴思瑜的電話,說已經(jīng)約好了宋子珊,一起去酒吧坐坐。
她答應(yīng)了。
車子開了二十分鐘后到達(dá)目的地。
女人進(jìn)去的時候找了一會兒才在卡座上找到裴思瑜和宋子珊。
落座后,姜尋看著她們:要約怎么不早點說啊再晚一會兒我都要到家了。
裴思瑜一臉頹像:因為剛和薛定寒吵完架,之前沒料到會吵架會心情不好需要出來喝酒排解。
聽到這話,她和宋子珊對視一眼,隨即問了句:你們又怎么了
裴思瑜和薛定寒的婚后生活,可以說是大起大落。
今天大吵明天和好后天鬧離婚大后天又突然覺得還能過了。
已經(jīng)反反復(fù)復(fù)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裴思瑜對愛情和婚姻還是有向往的。
只不過有時候她想要的那種感覺,薛定寒領(lǐng)略不了。
兩人經(jīng)常因為一點小事吵架。
薛定寒總覺得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鬧,而裴思瑜則覺得自己的情緒沒有被照顧到,不把她哄好就是不喜歡她,既然不喜歡還有什么在一起的必要。
作為朋友,她有時候也不知道怎么說。
正想著,裴思瑜的聲音傳入耳中:我跟薛定寒意見不合,他知道我生氣了也不來哄我,還跟我冷戰(zhàn)了兩天,我真的覺得這種婚姻沒什么意思,想離婚。
你跟他說你想離婚了
裴思瑜點頭:嗯,說了。
他怎么說
他讓我冷靜一周,一周之后如果還想離就去登記。
姜尋本著勸和不勸分的原則開口:那就說明他不想離啊,要是想離,還給你時間冷靜干什么直接開車?yán)闳ッ裾值怯浟?現(xiàn)在你們也在冷靜期了。
你確定是這樣
為什么不是
宋子珊也附和:是啊,為什么不是這樣,你是怎么想的
裴思瑜一臉無奈。
她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之后才開口:我覺得他如果不想離婚就因為把話說清楚,跟我說不愿意離啊,哄我?guī)拙鋾绬衢_口說冷靜之后如果想離就去是什么意思很明顯他根本就沒有那么喜歡我,對離婚這件事也是無所謂。
有沒有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哄不好你所以干脆不哄了
那還是不喜歡啊
說到這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宋子珊瞥她一眼:少喝點。
姜尋緩緩道:思瑜,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男人是不需要愛情的,他需要的只是被崇拜和性欲滿足。
裴思瑜,……
她微微擰眉:這是真的嗎
我覺得是真的,就拿盛司越來舉例子吧,我喜歡他的時候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哪怕我對他的愛意再濃,我這個人在他眼里始終就是手段下作的心機女,他從來沒有看得上我過,后來我不太在意了,他態(tài)度反倒好了些。
說到這里,女人笑了笑:難道你覺得他態(tài)度好是因為突然愛上我了嗎
裴思瑜語調(diào)微揚:也許是呢
不是,是他覺得一直喜歡她的女人不喜歡他了讓他覺得不習(xí)慣了,人性使然。
你說這話是想告訴我什么
姜尋笑笑:也許你也可以嘗試一下不要太在意薛律師了,有時間的話多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或者去你父母的公司上班,成為獨立的職場女性。
也許有一天薛律師突然發(fā)現(xiàn)你跟他認(rèn)識中的裴思瑜不一樣了,反倒是會被你吸引目光,到時候想要來征服了,那時候,還不是你想讓他怎么哄你他就怎么哄你
況且,你總關(guān)注他喜不喜歡你多累還是說你非要改變男人的本性,讓本就不需要愛情的男人裝出一副很愛你的樣子
裴思瑜托著下巴:阿尋,我怎么覺得阿尋這番話透露了太多對盛總的失望呢。
宋子珊煞有介事地點頭:我也覺得。
她有些無語。
女人往沙發(fā)上一靠,朝兩人攤手:反正以我的情感經(jīng)歷來看,我是覺得男人這種生物不需要愛情,也許珊珊遇見了真的很愛他的男人,所以她覺得男人是需要愛情的。每個人經(jīng)歷不對,對事情的感受和結(jié)論也不一樣,所以思瑜,你還是要自己看著辦。
裴思瑜嘆了口氣:我回去想想吧,我其實也不太喜歡天天因為一點破事就吵啊鬧啊的,我今天回去就不跟薛定寒說話,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我看一周之內(nèi)是誰先理誰。
倒也不必賭氣。
心里有氣,不賭不行。
宋子珊搖搖頭:那就讓思瑜自己想想吧。
說完她看向姜尋:阿尋,你最近和盛總怎么樣你們和好了嗎
沒有啊,他談戀愛了。
什么
裴思瑜調(diào)整坐姿:他跟誰談戀愛了
我也不認(rèn)識,不知道他在哪認(rèn)識的,感情應(yīng)該還挺好的。
我怎么覺得這么奇怪呢他纏著你那么久,扭頭就跟其他女人戀愛了這不合常理啊
宋子珊反問:有什么不合常理的追時間長了覺得沒希望沒勁兒了,想找一個女的紓解一下作為男人欲望,再加上人家有錢有顏身邊不缺異性,突然就談了一個,好像也很好理解啊。
裴思瑜看著她:你會不會說話這么說阿尋怎么想
我什么都沒想,你們該怎么說怎么說。
盛總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姜尋拿起酒杯,漫不經(jīng)心地喝了口:沒有啊,我跟他已經(jīng)離婚那么長時間了,人家也該找對象了,其實我還挺理解的,就是有一點比較煩。
哪一點
他找我麻煩故意為難我來著,還讓我看他和他女朋友恩愛。
宋子珊換了個坐姿,一雙八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仔細(xì)說說
就讓助理聯(lián)系我,說有家族信托的事情要問我,然后我去了華盛,他又不直接開口問,還用a4紙打印出來,讓我用筆一個字一個字地寫答案,真不知道他這樣為難我有什么意思
不得不說,單是復(fù)述這件事,姜尋心底的怒意就蹭蹭地往外冒。
宋子珊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阿尋,我覺得盛總好像還喜歡你。
喜歡
她簡直要氣笑了:你喜歡一個人會這么表現(xiàn)嗎小學(xué)雞行為,蠢得要死。
對,他大概就是不知道怎么挽回你了,干脆用這種辦法刺激你。
那他就繼續(xù)刺激唄,我反正對他已經(jīng)無感了。
原本極淡的好感,也在他不做人的消耗中,被磨完了。
女人靠在卡座里,酒吧的燈光打在她淡漠的臉上,襯得她整個人愈發(fā)清冷。
裴思瑜緩緩道:女朋友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那是傅總的女朋友他親口告訴你的嗎
我看見他們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