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蕓晚聽出他語氣里暗戳戳的埋怨,放軟聲音哄道:怎么可能我們那是在談工作,又不是再聊別的什么,而且你在我心里永遠不可能是多余的那個。
說完,見他還是板著張臉,她又把演出結束后程錦澈找到她的事說了一遍,事發(fā)突然,我不是故意讓他摻和進我們的約會的。
然而她解釋得這么詳細了,他的表情雖然有所緩和,但還是一副不怎么高興的樣子,一時半會兒,她也拿不準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了想,周蕓晚試探性問了句:又吃醋了
沈宴禮因為這個就吃醋,多少顯得無理取鬧了,也不夠成熟理智。
可明天就是他的生日,她不想跟他吵架,于是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耐著性子解釋:我跟程導真的只是工作,不摻雜絲毫個人感情。
聞,沈宴禮一不發(fā),但表情沉郁,唇角也抿得很緊。
果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生氣的地方在哪里,只是以為自己又在胡亂吃醋。
沈宴禮眸色暗沉了一瞬,聲音很低地在她耳畔輕語:晚晚,看到心愛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吃醋。
這句話倒是沒毛病,每一個人對伴侶都會有占有欲,但是那也是得分人分場合啊。
周蕓晚紅唇張了張,下意識反駁道:那你感到不開心了就跟我說啊,也不是非得三個人一起吃飯。
聽到她這么說,沈宴禮氣的臉都白了:你的意思是撇下我,和他單獨去吃飯
周蕓晚瞪大了眼睛,我哪有這個意思嘶~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他咬得耳垂發(fā)麻,忍不住輕哼一聲,推搡他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兩分。
沈宴禮敏銳察覺到她抗拒的動作,濃眉緊蹙,把她整個人往自己懷里拉近了兩分。
女孩身上香甜的氣味,不依不饒地往他鼻子里鉆,混雜著酒氣運轉到大腦各個部位,灼燒著他的理智,他覺得他怕是要醉了。
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里,像個怨婦一般,悶聲訴說著自己壓抑的委屈:為什么要跟他說我跟你只是朋友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嗎
男人強勢的氣息襲來,周蕓晚咬著下唇不讓曖昧的聲音從嘴里傾瀉而出,她什么時候跟程錦澈說過她和他是朋友
記憶回轉,她猛地想起了一個模糊的片段,她是沒說過,但是也沒有否認就是了。
他就是因為這個一直不開心到現(xiàn)在
周蕓晚抿了下紅唇,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我跟他又不熟,再加上你們也不認識,說與不說都沒什么差別。
說到這,沈宴禮忽地開口打斷了她:當然有差別。
他的一雙眸子黑沉沉的,望向她的眼神堅定又倔強。
晚晚,難道那天你說的坦白關系,是只對家里人坦白,對外人都不坦白嗎明明你對我的同事都能明確說明我們的關系,為什么對你身邊的人卻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