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昱絲毫沒把老太太的疾厲色放眼里,丟下話:
就你們對小念的這種態(tài)度,她不認(rèn)你們確實是明智之舉。
你們現(xiàn)在也知道她是誰了,如果你們真的不想要她,那請你們也少去打擾她的生活。
不想再跟他們辯解什么,他轉(zhuǎn)身離開。
走的時候,陸景昱有些后悔自己說出了真相。
小念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原諒他了吧!
這一次準(zhǔn)沒錯的,小念就是我的安安。
靳夫人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哭著說出對紀(jì)小念的感覺。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歡她。
你們再想想,她若不是知道自己是我的女兒,當(dāng)初我跟她爸車禍命懸一線的時候,她又怎么會救我們呢。
要知道之前媽可是讓人把她打成那樣的,換作別人,肯定恨死我們了,又怎么可能還會救我們。
想到這茬靳先生也紅了眼,酸了鼻腔。
肯定就是這樣,那孩子一定是看在我們是她生生父母的份上,才出手救我們的。
紀(jì)小念是我們的妹妹,可我們都對她做了些什么。
靳北祁知道這一次不會錯的,陸景昱不可能會拿這種事來騙他們。
要沒有緣由,當(dāng)初的紀(jì)小念也不會救他們的爸媽。
明明妹妹就在他們身邊,可他們卻一次次的傷害她。
想到當(dāng)初奶奶讓人打她,靳北祁愧疚極了。
其實最后悔的還是靳南沉。
他僵站在那兒,久久都反應(yīng)不過來。
甚至到現(xiàn)在也無法接受紀(jì)小念是他妹妹的事實。
一直坐在餐桌角落沒說話的靳西洲,表現(xiàn)得比所有人都要沉穩(wěn)淡定。
他不發(fā)一語,起身來便奪門而出。
他要去找小念。
要問她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是靳家的孩子。
要問她為什么不告訴所有人她的身份,是真的不愿意再跟靳家有任何瓜葛嗎。
靳西洲走后,靳老太太也癱得坐回了椅子上,老臉慘白。
她一直吃齋念佛,每年都要去寺廟里求拜很多次,希望他們家丟失的安安能早日尋路回家。
佛主是讓她如愿了,可為什么要讓她蒙蔽雙眼,對那個孩子大打出手。
當(dāng)初她讓人把安安打成那樣,每次見到安安,她又把話說得那樣難聽,安安肯定傷心壞了,所以才不愿意再回家的吧!
老太太忍不住哭了。
哭著拍著桌子,后悔地喊:
都怪我,若不是我阻止安安跟西洲往來,我讓人打了安安,安安肯定早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世。
她現(xiàn)在要是不愿意回這個家怎么辦
老太太看著身邊的幾個兒孫,老淚縱橫的求道:
你們幾個想想辦法,把我可憐的安安帶回來好不好我跟她認(rèn)錯道歉,這次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靳夫人哭得不能自抑,推搡著丈夫。
你快去接安安,你們父子幾個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的安安給接回來。
靳北祁忍著情緒沒落淚,離開時扯著紀(jì)菲一起走。
這種冒牌貨,他們從哪兒接來的,得送回哪兒去。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