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去告知世人,我謀害親弟,試一試,世人信我還是信你?!?
似笑非笑的溫和嗓音一落,空氣都有些僵冷。
可就在這靜謐的時(shí)刻。
啪。
內(nèi)室屏風(fēng)后,有聲音響了下,像什么東西摔在地上。
蕭宗良剛從青年平靜而瘆人的眼神中抽離,又被這異響駭?shù)念~角一跳,看向聲響處。
不過到底是戰(zhàn)場中廝殺出來的武將,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
謝韞倒沒什么反應(yīng),不急不慢,只側(cè)眸用余光撇過去一眼。
他善偽裝、掩藏。
即便在這一刻心弦似張開的弓箭拉到極致,謝韞也是保持溫和不驚的神態(tài)。
“謝中丞家里,怎的有只老鼠?”蕭宗良耐人尋味地問。
謝韞輕一彎唇:“無礙,待會讓人清理干凈便可?!?
會是誰?
若是別人,殺了便可。
萬一是錦寧呢?
若是她,他該如何辯解清白?她會信嗎?她會不會認(rèn)為他可怕?
然后,她會離開他。
謝韞頭一次有些失神,眼神漆暗空洞。
他又該如何?
不過還能如何。
他自然沒可能放她離去,她只能乖乖待在他身邊,即便心懷抗拒、怨恨、屈辱,他也要日夜將人囚在身邊,除非他死。
想到這,謝韞不安躁動(dòng)的心漸漸平復(fù)淡然。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