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是真沒想到萌小男居然跟蕭老太爺住在同一個病房。這是巧合,是因為醫(yī)院臨時沒有**的病房,還是因為
不等她想下去,蕭老太爺已經(jīng)回過神來,對著她禮貌地點(diǎn)了下頭:“安小姐,好久不見。對了,你這額頭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是帶傷來的?”
蕭老太爺眼中帶了笑意地問,但那笑容里,并沒有諷刺的意味。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初夏來不及多想,尷尬地摸了下貼了紗布的額角一下,說道:“進(jìn)來的時候出了點(diǎn)意外,記者太多了?!?
蕭老太爺一聽,豎起了眉毛,略微不爽地說道:“那些記者,就跟蒼蠅似的。老是在眼前飛來飛去也就算了,竟然還把你弄傷了,我這可很難跟韓董事長交代啊?!?
“沒關(guān)系。”安初夏連忙說道:“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己沒注”
“哎呀!那些記者真是討厭死了!還好您恰好帶了人過來,否則還真是不知道要被圍到什么時候了?!币粋€熟悉的女人聲音在門口響起,緊接著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爸,您怎么樣了?!”剛才說的人正是蕭母,她眼角帶淚,急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直奔蕭老太爺?shù)拇策?,就差沒有嚎啕大哭了。
“我死不了,別在這里大喊大叫的。”蕭老太爺頗為有些不滿,一雙眼睛瞪大之后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樣子,讓蕭母一下子收住了嘴邊就要脫口而出的關(guān)切的話。
安初夏坐在萌小男的床邊,而萌小男此刻躺在床上緊緊地閉著眼睛。許念念也來了啊,她今天不想再見許念念了,否則會氣急攻心,吐血身亡的!
“蕭老董事長。”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中年男人,長相倒是跟許念念有幾分相像,而這男人的身邊跟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許念念則是還沒有進(jìn)來。但是這兩個人應(yīng)該就是許念念的父母沒錯了。
這些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們兩個,不過這樣也好。安初夏沒有出聲,靜靜地打量著他們。
“你們也來了?我不是說了,你們不用來的嗎?你們一來,外面的記者又要胡亂猜測了,可能還以為你們是來見老頭我最后一面的?!笔捓咸珷敳煌_了個小小的玩笑,但這玩笑也并不是沒有依據(jù)的。
“咦?凌老太爺人呢?”蕭母突然出聲問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病房的門被再度打開,許念念扶著凌老太爺走進(jìn)門來。
蕭老太爺皺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率先開口說道:“老朋友,你來了?!?
“是啊?!绷枥咸珷斝χc(diǎn)頭:“看你氣色不錯,你這條命真是大了。我的人能調(diào)多少就調(diào)了多少過來,剛才給這層樓多加了幾個保鏢,萬一有記者混上來也好應(yīng)付。對了,老太太怎么樣了?”
眾人這才跟著詢問蕭老太太的情況。
蕭老太爺還沒說話的,病房的門“嘭”地被打開來,蕭銘洛額頭上布滿了細(xì)汗,急沖沖地跑進(jìn)來說道:“爺爺,奶奶手術(shù)成功了!”
蕭老太爺?shù)哪樕狭⒓磼焐舷矏偅骸罢娴??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這老太婆的命比我還硬!她呀,比我還活不夠呢!”
眾人附和著大笑起來。
“江南怎么了?”蕭銘洛說完消息,一眼就看到了萌小男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剛才明明還生龍活虎的,這下子怎么
安初夏一時愣住,江南在裝睡,她到底要怎么說呢?
就在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蕭老太爺開口說道:“剛才瘋了一會,現(xiàn)在睡著了,她身體還很虛弱,你們說話都輕一點(diǎn)。”
原來是睡著了,睡著了也好,休息休息,還能不用看到這些人。蕭銘洛心想。
這里居然還有兩個人?
大家這才從震驚回過神來,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許念念,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置信地指著江南說道:“你你們你們兩個為什么會在這里?”
許母看著自家女兒事態(tài)的樣子,微皺起眉:“江南這名字怎么有點(diǎn)耳熟?江南,莫不是那個江南?”
那個跟蕭銘洛關(guān)系不清不楚的女生。
一個暴發(fā)戶的女兒。
害得自家女兒每天不高興的江南。
許董事長也皺起眉頭,凝視著那邊。而蕭母,更是長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F(xiàn)場突然從剛才的吵鬧變得無比寂靜,氣氛一下子就怪異了起來。
打破沉默的是凌老太爺,他滿面堆笑,幾步走到安初夏的面前說道:“丫頭,你這可太不夠意思了吧?見到我也不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