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管家,你怎么會認識他?要是你出現(xiàn),估計這小子不知道要把我怎么了呢!”萌小男報復(fù)性地對著韓管家說道,她清楚地看到劉東宇的肩膀縮了縮,似乎很怕韓管家的樣子。
雖然萌小男跟韓管家不是太熟,但是經(jīng)常跟初夏在一起,韓管家還是認得她的。聽萌小男這么一問,韓管家還是一五一十地把他跟劉東宇的關(guān)系交代了清楚。原來韓管家早年喪妻,韓管家的妻子是二婚,劉東宇就是韓管家的妻子跟前任丈夫生的。
可是后來韓管家的妻子就沒有再生過,似乎是身體的某項指標達不到要求,不能夠正常生孩子,于是就沒有再要孩子。
韓管家一向?qū)n家忠心耿耿,但是他從來不濫用私權(quán),自己很少回到鄉(xiāng)下看妻子,也沒有把妻子接到a市來住,跟這個兒子的關(guān)系也很僵硬。妻子病故后,韓管家就用自己手上的積蓄把劉東宇接到了a市上學(xué)。
但是韓家人根本不知道劉東宇這么一個存在,自然劉東宇就進不了斯蒂蘭學(xué)院上學(xué),高中也只能在斯蒂蘭附近的一所職業(yè)高中給劉東宇安排就讀。
由于很少去看劉東宇,只是每個月往劉東宇的賬戶上匯錢,劉東宇養(yǎng)成了許多壞習(xí)慣,成績也差的一塌糊涂,小錯小事犯了一大堆,但是也還沒有犯過什么大事。
劉東宇知道韓管家其實對他不錯,只是畢竟兩個人缺少溝通,韓管家又不是一個對親人善于辭的人,故而兩個人的關(guān)系許多年沒有好轉(zhuǎn)過,當(dāng)然也算不上惡劣。畢竟如果是別人,才不會去管這個拖油瓶的死活。
如今劉東宇逃課被韓管家抓了個現(xiàn)行,心里還是相當(dāng)怕的。
韓管家的敘述極為簡短,但安初夏跟萌小男也知道了劉東宇的不易,缺少親情的事情她們都經(jīng)歷過,心里一下子對這個劉東宇有了幾分同情,之前對他的厭惡也瞬間煙消云散。
“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東宇,以后無聊可以來找我跟小男玩。我們在斯蒂蘭讀書。”安初夏友好地笑了笑,暗地里拉了一下萌小男的袖子。
被安初夏這么一提醒,萌小男也連忙改口道:“我就跟東宇鬧著玩呢,韓管家,剛才我說的話你可別當(dāng)真。是吧東宇?”
萌小男說著還沖著劉東宇眨了眨眼睛,劉東宇連忙點頭。
韓管家這么聰明的人當(dāng)然知道萌小男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但既然安初夏替萌小男說好話,他也不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追究劉東宇犯的錯,只好軟下臉來。
“看你們兩個都滿頭大汗的,都來吃西瓜吧,剛切開不久,如果不幫我吃掉我可吃不完。”安初夏說著沖著劉東宇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吃西瓜。
劉東宇并沒有過去,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局促。
“少奶奶叫你,你就過去吧,我去給你老師打個電話幫你請假。”韓管家說著,對著安初夏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韓管家一出去,劉東宇就顯得自然多了,小步走到安初夏床邊,尷尬地說道:“謝謝你們,剛才要不是你們,我得被我爸罵死!當(dāng)然了,還要跟你們說一聲對不起?!?
“是不是真的啊?剛才那么兇的東宇哥呢?”萌小男故意逗著劉東宇說話,只見劉東宇白白的臉泛起了點點紅暈。
“行了,少說幾句沒人拿你當(dāng)啞巴!”看劉東宇尷尬,安初夏連忙讓萌小男住嘴,用沒打點滴的手遞給劉東宇一塊西瓜。
跑了這么多路也真是渴了,西瓜正是消暑解渴的好東西,劉東宇也沒有扭扭捏捏的,直接接過了西瓜道一聲:“謝謝?!?
與此同時他也疑惑起來,啃完了一塊西瓜后,三個的人熟悉度呈現(xiàn)直線上升。
“我爸他為什么叫你少奶奶啊,你不是說你也還在上高中的嗎?”斯蒂蘭學(xué)院是貴族高中,這一點劉東宇自然是知道的。問了后,劉東宇意識到安初夏在醫(yī)院,心里還在想著,不會是懷了韓家的人的孩子,然后來醫(yī)院打胎的吧?
恰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安初夏還以為是韓管家,沒想到進來的人居然是韓七錄。彼時外面的氣溫已經(jīng)升到了三十來度,韓七錄的額頭上滲出點點細汗,他看韓管家在走廊另一頭打電話,還以為病房里面沒有人。
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打開門,里面居然有三個人,還都是生面孔。雖然他以前跟萌小男也算是比較熟了,但那幾個月記憶全無的他當(dāng)然不是只忘記了安初夏一個人,連帶那幾個月發(fā)生過的所有事,見過的所有人也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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