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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元日(二)

雷遠眼看著士卒們?nèi)杠S的眼神,不禁哈哈一笑,他大步登上校場北面的高臺,隨即命令李貞帶了十名輜重兵和若干扈從,去取賞賜來。

自后漢以來,兵役、勞役合一的征兵制度漸漸被破壞,但對外戰(zhàn)爭頻仍,征兵不敷使用,朝廷遂于征兵之外,再招募義勇為補充。靈帝時黃巾亂起,朝廷詔舉列將子孫及吏民有明戰(zhàn)陣之略者,于是地方豪族大舉以宗族賓客響應征募,募兵遂成為此后諸侯擴充兵力的主要途徑。

宗族賓客納入軍隊體系之中,雖受到軍府的影響,卻依舊保持著與將領的舊有主從聯(lián)系,每逢作戰(zhàn),其戰(zhàn)斗力和韌性都超過一般的將士,是將領自身軍事力量的基本盤。為了維護好這個基本盤,雷遠必須保證他們的待遇,進而做到治之以法,信賞明罰。在這方面,雷遠素來極度重視。

當然,今天是元日,并沒有罰,只有賞,而且會是重賞。

從灊山到樂鄉(xiāng),將士們經(jīng)歷了太多的艱苦作戰(zhàn),承擔了太多的犧牲,而為了激勵他們,包括雷遠在內(nèi)的各級軍官們,都畫過太多美麗的愿景,許下過太多美好的承諾。兵法云:賞不逾日,可當時受連續(xù)行軍戰(zhàn)斗的環(huán)境所限,賞賜只能停留在口頭;將士靠著對廬江雷氏宗族的信任堅持下來。這樣的信任不能辜負,現(xiàn)在開始,就到了一一兌現(xiàn)的時候。

各營各部負責軍法的軍官們,昨夜就把立功將士的名單寫好,并按照立功的時間、功勞的大小分別載入功勞簿。這幾日在雷遠身邊很得力的書佐黃晅忙了一夜,負責匯總、鑒別功勞簿上零碎記載,將之分門別類,并作出獎賞規(guī)格的建議。

黃晅字公昱,是豫州陳郡人,雖家貧卻自幼讀書,曾經(jīng)得到過本地明法科的推舉。怎奈得罪了鄉(xiāng)里無賴,爭執(zhí)時錯手殺人,被罰以黥面和城旦的徒刑。黃晅不服而逃,輾轉(zhuǎn)亡入灊山。

他是周虎身邊非常得力的助手,周虎有舉薦他的意思,故而將他列為第一批隨侍雷遠身邊的管事。有黃晅在側(cè),雷遠確實覺得陟罰臧否的相關事務比原來明快很多。

既然事跡和數(shù)字都核算清楚,賞賜的發(fā)放便雷厲風行。李貞很快就帶著裝滿幾輛牛車的錢帛進入營里,將之擺在雷遠在高臺之前。

這些財物今天凌晨就運進軍營了,但當時特意遮掩著,這時候李貞刻意將財物暴露于外,那實在奪人眼目。數(shù)十萬,甚至可能上百萬的錢幣,裝在一個個大筐里,在陽光下仿佛散發(fā)著金色的金屬光芒,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就算其中大部分都是劣質(zhì)的小錢,五銖錢甚少,也是一筆極大的財富了,如果將之平分給每一個士卒,每人都可以獲得數(shù)千錢。按照漢家制度,百石吏每月拿到的也不過八百錢而已,一個縣數(shù)萬人,能有幾個百石吏?由此可見數(shù)千錢的誘惑。

更不消說還有布帛了,這幾年亂世下來,錢幣的價值不穩(wěn),布帛是比錢幣更受歡迎的好東西。

錢帛既然擺放出來,兵士們滿心歡喜,排隊領取,每人站到黃晅為首的書佐面前自己報名,書佐們按照功勞簿核查,隨即依照功勞的大小和軍職的高低,當場發(fā)放相應數(shù)量的錢帛。

具體到每個人的所得,當然有多有少,受賞時的尊榮待遇也有高有低。但這是按照公開的規(guī)則發(fā)放,拿得多的,固然得意洋洋、自吹自擂,拿得少的,雖然沮喪,也不至于生出不滿,反而會立下立功受賞的志愿。

雷遠站在高臺上觀看整個發(fā)放的過程,有熟悉的將士經(jīng)過,便打趣幾聲,閑聊鼓勵幾句;有幾位將士功勛比較特出的,他便親自向闔營介紹他的表現(xiàn),額外給予表彰。

但此刻在場的將士,大部分都是三等乃至四等的功勞。

將士們乍見財物,歡喜得想不到別的,雷遠本人是清楚的:雖然對各部的賞賜從雷遠本部開始,但厚厚的功勞簿里,屬于眼前這些將士的功績并不很多,因此獲得的賞賜與其它各營相比,確實要少些。

雷遠在灊山中的所謂本部,最初只包括他的親近扈從二十余人,后來在前往擂鼓尖阻擊張遼的過程中,又陸續(xù)招攬散兵游勇,擴張到百余人規(guī)模。這支兵力在擂鼓尖戰(zhàn)事中折損過半,剩下的如今大部分都成了屯長、都伯級別的基層軍官,被雷遠分派到各部去了。

現(xiàn)在,組成雷遠本部的將士們一部分是如同雷澄、沈真、韓縱這樣原屬于雷緒的親兵部眾,另一部分,則是雷遠在不斷整編部伍的過程中,從淮南豪右各家中抽調(diào)出的驍勇善戰(zhàn)之士,比如任暉便是其中的代表??蛇@兩部分的人手,在灊山和其后的戰(zhàn)斗中,都沒有什么像樣表現(xiàn)。

死守六安與他們無關。阻擊張遼與他們無關。壓服陳蘭叛亂,其實也和他們關系不大:那晚上雷澄力敵陳蘭所部優(yōu)勢兵力、死守宗主大帳,算得其中的佼佼者;而沈真、韓縱帶著小部隊哨探遠方敵情,壓根沒能趕上發(fā)揮作用;至于其它豪右的下屬武人……沒有附從陳蘭作亂就很好了,哪有什么功績可。

如此一來,相比于其他各營將會得到的豐厚獎勵,雷遠本營的將士們得到的就顯得單薄。這當然可以視為一種激勵,但這樣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苛刻?是以此前雷遠仔細翻閱了功勞簿,特意又指出兩個人來,將他們的功勞由末等提升為二等。

這兩人的功績都不是在戰(zhàn)場上獲得的。通常來說,一等和特等的大功,都必須是在戰(zhàn)場上斬將搴旗,對勝利有極大的貢獻。因此,兩人的功勞,至多便是二等。但雷遠這兩人的作用卻不小,足以使雷遠提升他們的等地,以顯特別榮寵。

一個是廬江舒縣人徐說。此君乃是匠戶首領徐簡的族弟,因為好斗而從軍,在灊山內(nèi)亂的時候追隨雷澄作戰(zhàn)有功,被提拔為什長。這次廬江雷氏到樂鄉(xiāng)落腳,各營部曲忙于興建營寨;而徐說在這個過程中充分了家傳本事。他奔走于各處工地踏勘地形,隨即持石灰在地面上描畫建造規(guī)制,而將士們按照他的設計落樁、設壘、砌墻、起屋,無不合宜。

另一個是廬江襄安縣人陳洪。他是劉靈所部悍將李篤的副手,早有善戰(zhàn)的名聲。這支兵力牽扯進叛亂以后,上司李篤自刃而亡,舊部全都被打散,陳洪如今只在軍中任一個小小的什長。但因為他自幼生長在江畔,頗通水文,此前隨船隊穿行大江之時,提前發(fā)現(xiàn)了江面湍流,于是駕駛小舟往來示警,使得多艘裝載工匠、輜重之屬的大船避免了船毀人亡的慘劇。

這兩人昨晚就得到了通知,要他們接受小郎君的專門表彰。但這會兒傳令兵連聲呼喊,從人群中慌忙奔出響應的,卻只有陳洪一人。

雷遠認得他,連連揮手:“到臺上來!上來!”

陳洪愣了愣,連忙又側(cè)面奔上高臺。身著正式袍服的禮官引他趨至高臺正中,雷遠略微讓開半步,閃在側(cè)面。陳洪眼看著臺下幾百雙眼睛,忽然有些不自在,繃著臉勉強挺身不動。

臺上一行人又等了等,始終不見徐說的身影。雷澄覺得有些惱怒,打算親自去找,卻被任暉以眼神止住了。這種場合,如何能因為一人而延緩;既然徐說不在,那就越過他便是,無須在當場糾結(jié)。

任暉隨即起身,站到雷遠身后,低聲道:“小郎君勿怪,徐說性子沉穩(wěn),不是跳脫誤事之人。他這會兒不在,想是有什么要事處置?!?

雷遠笑了笑,示意賞賜的流程繼續(xù)。

于是傳令兵出列,向?qū)⑹總兏呗曅x陳洪的事跡。

待到宣讀完畢,雷遠面對著全軍,大聲道:“此前數(shù)月,將士們有殺敵立功者,適才都已經(jīng)各自獲得賞賜。現(xiàn)在,我還要額外賞一人!陳洪雖非戰(zhàn)場殺敵,但挽救了許多將士的性命,乃是第二等的大功!有大功者,當有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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