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寒松一聽妹妹與爹他們來了,松了口氣。
“唉!都這會了,還去換啥衣服,也不知他們有沒有受傷?”
李落櫻翻了個白眼“夫君,爹娘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你也算放心了?!?
白寒松感激的握住她的手“夫人,與卿相守,夫復何求!”
只是兩人從午時等到酉時也不見人來,有種不好的預感籠上心頭。
“該不會是像之前那般,被別人搶了吧?”
“會不會是找不到縣衙的路?”
“不行,我得派人出去找找。”
亥時才得到消息,一群人早在未時初出了北門。
白寒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為何躲著我?爹娘這是怎么了?”
李落櫻打了個哈欠“夫君,要不明日派人前去看看吧,夜深了,咱們歇息吧!”
白寒松揉了揉眉心,猛然間想到“妹妹?”
內(nèi)心不斷思索妹妹怎么會與爹娘一起逃荒?還有十多個孩子?家里一共就七個孩子呀?
李落櫻輕搖著他的手臂:“夫君,許是爹娘不愿給你增添困擾,如今已知他們安康,我們也應啟程了。在此逗留數(shù)日,難道你未曾發(fā)覺長姐那冷漠的臉色?我實在不愿再寄人籬下了?!?
“再者,你既然已經(jīng)將地址留給給他們,他們的目的地無疑是同一地,沒準我們還能在途中相遇?!?
白寒松聞點了點頭,摟著李落櫻,語氣有些低落“這段時間苦了夫人了,你說得有道理,明天咱們就啟程。”
他們不知道的是白老頭一家快餓死掉了。
“啪!”“賤人!如今連飯都吃不上,你藏著這簪子作甚?你是要拿著它去投胎?”王婆子對著周氏怒吼。
周氏捂著臉頰“娘……我……我是想等到了城中,用它換些糧食!”
“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想吃獨食門都沒有!”
“行了,去前面換些糧食吧,哪里撐得住到入城”,白老頭發(fā)話了。
王婆子拿著簪子笑盈盈的來到張富戶家“那個……能不能給我換些糧食?”
管家很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她乖乖的將金簪子遞上。
管家先是眼睛一亮,仔細瞧了瞧,眼神突然很是不屑,將簪子扔到地上。
“一個假貨也敢糊弄我,我瞧著你是不想活了?!?
王婆子懵了,拾起簪子,開始怒罵“你少在這胡說八道,這簪子可是我兒媳婦孝敬我的,她可是官家小姐,哪”
“閉嘴!”
管家煩死了,這個蠢貨,一把奪過簪子,狠狠一掰,嫌棄的丟到地上“自個瞧瞧吧,金包銀,這要是放在平時還值個幾兩銀子,可是現(xiàn)在,糧食這般緊缺,一斤都換不到。”
王婆子癱軟在地,看著手中的簪子開始怒罵“這個喪良心的玩意,居然敢拿假貨糊弄我,嗚嗚嗚……老娘非得拔了你皮不可……”
馬車中張富戶怒吼聲傳來“你他娘的哭喪呢?滾遠些!”
王婆子看了看四周,馬上有了主意,徑直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張老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菩薩心腸,就當為后輩積福積德,可憐可憐我們,給口飯吃吧?!?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張富戶,要知道他現(xiàn)如今三十六歲,六個女兒,沒一個兒子。
他掀開車簾“你什么意思?說我不積德行善?生不出兒子?”
王婆子哭聲一頓,連忙搖頭,腦袋中靈光一閃“我沒這個意思,張老爺,您或許不知,在我們農(nóng)家,流傳著一種說法:若盼得貴子,不妨先過繼一個,不出三年,便能喜得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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