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善臉上堆滿了笑意,看看王學(xué)洲又看看蒙喆,眼中全是誠摯:
“來來來,蒙將軍也坐下,切磋了半天也累了,快休息會兒!王大人他們遠(yuǎn)道而來,我已經(jīng)命人備好了飯菜,等會兒咱們?yōu)橥醮笕艘恍薪语L(fēng)洗塵,呵呵,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扯平了扯平了?!?
對方給了臺階,王學(xué)洲要是還要追究這件事,那就是不識抬舉了。
所幸,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王學(xué)洲也坐了下來:“沒想到咱這邊的民風(fēng)還挺別致的,也怪我事先沒有了解清楚,有些當(dāng)真了,哈哈。”
潘明善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松:“是本官招待不周,等下我自罰三杯!哈哈哈?!?
這話他說的客氣,雖然品級上他高于王學(xué)洲,但官場上不是這么論的,地方官是不如京官的。
劉士一身士大夫的袍子,跟在小廝的身后,跨進了花廳,眼神傲然的巡視一圈。
只覺得這里有點怪怪的,不過很快他就將注意力放在了王學(xué)洲的身上。
“王大人來府衙做客,為何不帶能證明自已身份的圣旨?這蠻荒之地又無人識得,到時候讓人以為你是胡說的將你打出去可就不好了,本官特來一趟,給你送過來?!?
劉士抖抖自已寬大的袖子,露出里面明晃晃的圣旨。
潘明善感覺自已的腿都軟了。
王學(xué)洲眼神詭異的看著劉士。
剛發(fā)生的事情,這家伙怎么知道的?
還帶了圣旨過來,有意思。
他此時老老實實的說道:“多謝劉學(xué)士提醒,之前只是出門吃個飯,也沒想到會···”
“知道了就好!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到底還是年紀(jì)太輕,什么都不帶就敢到處亂跑,心大如斗,要不是老夫跟著,你這一路上要吃多少虧?虧我整日里對你耳提面命····”
劉士看他老實,頓時抖了起來,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立刻滔滔不絕夾帶私貨的開始訓(xùn)斥起了王學(xué)洲來,心中暗爽。
終于可以報這一路上的仇了。
王學(xué)洲聽著聽著臉沉了下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給了幾分顏色就想開染坊!
“王大人要是下次再這樣,就休怪老夫····”
王學(xué)洲一拍桌子:“劉大人這是如何?對本官不滿?”
看他臉色難看至極,劉士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的行事作風(fēng),話一口氣拐了個彎:“……就休怪本官日夜跟著處理這些雜事了?!?
潘明善呆若木雞的看著劉士幾乎是瞬間認(rèn)慫。
感覺出顏面盡失,劉士愈發(fā)倨傲的抬著頭,正眼看了一眼潘明善:“不知道潘大人可要看一眼真假?”
潘明善搖頭,訕訕一笑:“自是真的,自是真的?!?
劉士又斜眼看了一眼蒙喆:“蒙將軍可要看?”
蒙喆不語。
劉士拿著圣旨放到了王學(xué)洲的手中。
府醫(yī)來診治后,除了肚子被撞的那個是內(nèi)傷,其他的都是外傷,很快就包扎好了。
丁大和丁二雙手抱臂,看著被他們搶到的幾人冷聲道:“要不是我們大人心善,今日你們早已死在我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