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也是這樣想的,便去求見陛下,結(jié)果沒見到人,司禮監(jiān)的太監(jiān)說陛下去了永春宮給太妃請安,兒子在那等了一個時辰,都沒等到陛下回來?!?
方荀氣的捶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父親,陛下是不是知道了?他是不是對我們方家有意見了?”
方正坤想了一路,越想越害怕,立馬回來找父親求證。
方荀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不會!大概是因為對方也是他名義上的老師,不太好處置罷了!今日應(yīng)該只是碰巧,此等奇恥大辱,如果就讓人這么輕輕地揭過去,那日后別人該怎么看我方家?又該怎么看我們父子倆?只怕背地里都要笑話我們是軟蛋!”
方正坤眼睛一酸:“父親,兒子這回真的什么都沒做,是那姓王的先動的手?!?
方荀一咬牙:“取筆來!此事定然不能就這么算了!”
到了方閣老這個年紀,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但名聲和面子卻是他最在乎的東西。
今日王學(xué)洲這樣做,無異于觸動了方閣老的逆鱗。
——
從父親那里出來,方正坤沒有回正院,直接去了西跨院找自已的小妾去了。
西跨院中,一位眉如遠黛的女子,眉間似乎帶著輕愁,手指輕輕的撥弄著琴弦,方正坤的出現(xiàn),打斷了她的琴聲。
她起身,有些驚訝的看著方正坤臉上的傷:“您這是?”
方正坤臉色郁郁:“還不是那王學(xué)洲!上次沒中招,這次居然敢在午門那堵我!”
顧舒然端茶的手一顫,茶水澆在手上燙的她控制不住松開了手。
‘啪嗒’一聲,茶盞落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她的手背立馬紅了一片。
方正坤心疼的將人拉在懷中,小心的捧起她的手吹著:“怎么這么不小心?”
顧舒然抽出手強笑道:“沒什么?!?
方正坤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和王學(xué)洲是不是認識?”
顧舒然淡然道:“以前見過一面,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都很久之前了,妾都忘了他長什么樣?!?
顧家和王家合作的罐頭生意還在,顧舒然就是想否認,方正坤也不會信,干脆承認了。
方正坤點了點頭,突然開口:“說起來,你們和王家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吧?你可知道他們族里關(guān)系如何?家里怎么樣?王家怎么除了他們一家?guī)卓?,其他人都不在??
顧舒然臉色有些為難:“這····妾身做姑娘的時候很少出門,后來跟了大爺后也幾乎沒出過門,對王家的事情,不了解?!?
方正坤起了興致:“沒事,你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很正常,你爹、你弟弟總知道吧?來人啊!去顧家傳個口信,就說我要找顧老爺父子兩個吃飯!”
顧舒然臉色變了變,心中有些著急。
她沒想到,顧家搭上了方家這艘大船,卻和王公子對上了。
現(xiàn)在夾在王家和方家之間里外不是人。
而且事情的發(fā)展快的超乎想象,這么快就水火不容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