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她們再也沒見過面,她問過王曉峰,迎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王洋雖說是她的弟弟,但長得跟她一點兒都不像,王洋長得很普通。
王洋這會兒臉上都是得意,大概知道自己這個東西能唬住人。
“姐,那是媽唯一留給你的遺物,你真的不在意么?”
溫瓷沒有說話,只將溫以柔先扶到旁邊的汽車?yán)铩?
溫教授和張老師還在,兩人都得到了裴寂的叮囑,在車上暫時沒下來,畢竟現(xiàn)在先要解決的是溫以柔的事情。
張老師輕輕開口,“溫瓷,我突然想起兩年前破獲的人口拐賣案了,好像就是這個村子吧?”
車廂內(nèi)陷入一陣沉默,張老師大概猜到什么,嘆了口氣,“跟這些人沒辦法講道理,你就待在裴寂身邊,別讓自己受傷?!?
溫教授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上,語氣滿是擔(dān)心,“我資助的那女娃叫王青青,我看這個村里的情況,她怕是三長兩短了?!?
張老師怕他老人家的身體撐不住,連忙安慰,“等溫瓷的事情處理好了,裴寂會幫忙的,先別急,反正天也沒亮呢。”
溫瓷將溫以柔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眼眶猩紅,“姐,你就在這里待著?!?
溫以柔想要抓住她的衣擺,卻感覺自己沒什么力氣,“小瓷,你別怕?!?
溫瓷的身體頓住,眼淚瞬間往下流。
她們兩個都知道,她們都很害怕,只是聽到王柴村這三個字就已經(jīng)開始害怕了。
最初待在黑網(wǎng)吧的那半年,她們睡覺都不敢閉著眼睛,只能留一個人放哨,就是害怕被抓回去。
這種恐懼外人是理解不了的。
溫以柔哪怕快要昏迷過去,可她仍舊想要安慰溫瓷。
溫瓷緩緩將車門關(guān)上。
王洋看到她走過來,仍舊打算大放厥詞。
其他的村民看到溫以柔被扶進(jìn)汽車?yán)?,都很激動,特別是劉浮萍,叉著腰就開始大罵。
“兩個小賤蹄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傍上了誰!居然伙同外人來我們王柴村鬧事兒,今天一個都別想走!”
她率先抓起一根棍子,眼神惡狠狠的盯著溫瓷,“止妹那個小賤人,都被我鎖房間里了,還裝干凈,我看你倆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你們男人多的很。”
男人們的視線開始在溫瓷的身上逡巡起來,有人回憶,“當(dāng)年想娣的媽媽也是十里八鄉(xiāng)最有姿色的美人兒啊,咱們遠(yuǎn)遠(yuǎn)看上一眼都覺得有福氣?!?
“呵呵,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人家是美,但我們可嘗不到,當(dāng)年王曉峰收的價格貴得不行,一次好幾千,只有城里的男人才玩得起?!?
“那時候好幾個城里來的男人玩了幾個月,就養(yǎng)在存外面的小房子里,聽說紅酒香檳什么的,那可都是咱們在電視里才能見到的東西,咱們村里也是見了世面了,一個女人居然能讓那么多男人著迷?!?
“不就是最早期的雞,有什么好得意的?!?
說完這句,其中一個男人沖著溫瓷就要踹過來,其他人也紛紛走過來。
“嘭!”
一聲槍響,劃破鬧哄哄的夜晚。
裴寂的指尖勾著槍,語氣含笑,“她要是被嚇到了一根頭發(fā),你們得付出千倍代價才行。”
話音剛落,十幾個保鏢就推開車門下來,遍布在這群村民的周圍,而且每個人的腰上都鼓鼓的,看著似乎都是槍。
村里人哪里見過這個架勢。
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槍。
劉浮萍一開始被嚇到了,反應(yīng)過來后,朝著溫瓷就撲過去。
“賤蹄子!你嚇唬誰呢?!”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