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開始下雨了,過了深秋,冬天就快到了。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放開?!?
裴寂又貼了過來,眼底都是茫然。
溫瓷想到黎箏說的,都覺得自己的手臟了,“我讓你放開!”
“不放,我搞不懂,為什么你總讓我放開放開!真要放開了,我們還活得下去嗎?!我放開了你不痛嗎?!你不痛我痛,我......”
溫瓷直接打斷他的話,“你哪里痛?”
“頭痛,可能我喝多了,我現(xiàn)在在哪里來著?”
她氣笑了,嘆了口氣,踩了油門。
汽車在云棲灣外面停下,她沒有再管他,而是推開車門要下車。
程淮一直都在外面等著,看到她下車,連忙就撐了把傘過來,“太太,別淋濕了?!?
程淮剛處理好那系統(tǒng)bug的事兒,才回來。
溫瓷接過傘,道了謝,直接進去了。
裴寂把車門打開,沖著她的背影開口,“你剛還沒回答我?!?
“什么?”
雨越下越大,打在傘面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她甚至都快聽不清裴寂的聲音。
“彼此放開了,不痛嗎?如果你不痛的話,就教教我,你到底怎么做到徹底放下的......”
溫瓷只聽到他的聲音“嗡嗡嗡”的,也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低頭就進去了。
程淮又打開了另一把傘,把裴寂扶了下來。
溫瓷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在里面洗澡。
磨蹭了四十幾分鐘,可算從浴室出來了。
他這會兒大概是清醒了,抬手就摟住她的腰,“我困了。”
溫瓷覺得心煩,翻了個身,“這樣拖下去有什么意義?”
裴寂的眼眶很紅,酒醉的后勁兒還在,他將人狠狠往自己的胸口埋,“如果人做什么都要追求一個有意義,有價值,那些不知道自己人生意義的是不是都該去死?”
“裴寂,我沒跟你討論哲學?!?
下一秒,他的下巴就在她的發(fā)絲上蹭了蹭,“也是,你的腦子討論不了太深刻的問題?!?
溫瓷恨不得跳起來把他的臉扇爛!
但她忍住了,她腦子里疼,明天還得去忙姐夫的事兒。
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樣睡了過去。
*
隔天早上她醒來,是凌晨六點。
她摸了摸自己的枕頭,手機不見了,想到裴寂昨晚說的,她連忙換上衣服下樓。
他果然在飯桌前用餐,手機就放在他手邊。
剛剛他解鎖了十來次,都沒輸對密碼。
他問的理直氣壯,“你手機密碼是多少?”
溫瓷將手機一把抓過來,氣得不行,“別隨便動我的東西?!?
“溫瓷,只要你還是我老婆,你的東西我都動得。”
她真慶幸自己沒心臟病,不然肯定會被氣暈過去。
她拿著手機扭頭就往外走,卻聽到他說:“溫教授的葬禮就在明天,明早看看你姐要不要一起去,張老師沒有通知其他人,就只是幾個認識的人去送老人家下葬?!?
“嗯?!?
他拿著幾個三明治,追上去,一把塞進她懷里,“你暈在外面只會給我丟臉,麻煩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的女人營養(yǎng)不良,以后我還怎么在圈子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