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別墅車庫,霍宴行剛走下車,便看到了沈之前開出去的那輛小卡宴。
他走到卡宴面前停下,一旁的瀟瀟則開口解釋說。
“太太先前就是開著這輛車出去的,她開到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忽然爆胎了,結(jié)果就有一群人拿著斧頭圍了上來?!?
瀟瀟說著說著,自己也緊張得心跳到不行。
“還好太太機靈,沒有立即開門下車?!?
“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從她口中聽到當(dāng)時的具體細(xì)節(jié)后,卻是也一陣后怕。
霍宴行緊緊攥住手機,無比悔恨當(dāng)時為什么要把手機丟在車?yán)铩?
沈唯一一次向他求救,卻被他錯過。
萬一真出了什么事,他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他看著沈漠然進門的背影,胸口刺痛。
霍宴行打電話給昔日好友:“楚哥,你那個安保公司還在開嗎?”
電話那頭的男聲有點差異:“宴然,你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是不是又有人針對你們公司?”
霍宴行否認(rèn):“不是?!?
他氣得眼眶通紅:“這一回,他們盯上我的家人了。”
楚哥當(dāng)即詢問:“我調(diào)一批人過去保護你們,那都是退伍下來的,各個身手了得?!?
霍宴行沒有拒絕。
“多謝楚哥?!?
楚哥嘆了口氣:“跟我別說謝。當(dāng)初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
霍宴行眼神落在那輛小卡宴上:“保鏢的事,還請盡快落實。價格我絕對按照最高規(guī)格來給,現(xiàn)在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改天聊?!?
電話那頭的陳楚知道霍宴行的性格就這樣。
他平時少話,更不會輕易求人幫忙。
更何況,陳楚早年間欠他一個大人情,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安排。
而霍宴行,則走向那輛卡宴,猛地打開車門。
瀟瀟提醒:“先生,那輛車還沒來得及修,車胎還是爆的?!?
“我知道?!?
霍宴行并不是想開車,他是想調(diào)出行車記錄儀,看看當(dāng)天的具體情況。
更想看看行車記錄儀里有沒有拍到有關(guān)歹徒的特征。
幾秒鐘后,行車記錄儀視頻就被調(diào)取出來。
視頻里,一聲巨大的響動之后,視頻里出現(xiàn)一群烏泱泱的人。
他們臉上戴著黑色的面罩,手里拿著木棍、斧頭,甚至是西瓜刀……
“下車!臭娘們,再不下車?yán)献影颜v車給燒了!”
“燒車!燒死她!”
“幾位大哥,我們無仇無怨,你們?nèi)绻胍X的話……”
“嘭——”
緊接著,是沈的一聲尖叫,她帶著哭腔開口。
“霍宴行,你為什么不接電話?!?
“為什么不接電話!”
霍宴行偏過頭去,一滴眼淚落在車窗里。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讓她這樣擔(dān)驚受怕。
是他的失職……
霍宴行一度不忍心看下去,但他必須要找到幕后的黑手。
否則,沈和孩子們,將會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車內(nèi)一陣搖晃中,忽然有一只手臂伸進了車子里。
霍宴行當(dāng)即暫停視頻。
這幫歹徒是有備而來,臉上遮得干干凈凈,唯獨這個手臂露出了自己真實的皮膚。
他放大視頻,卻看到那個歹徒的右手手腕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
疤痕丑陋,像一條蚯蚓。
他立即把圖片給洛青。
「讓你表哥查一查,有沒有哪個作案人員,手腕上有這種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