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先生,我有什么不對勁嗎?”羅彬眼皮微跳。
秦天傾和張云溪都是陰陽先生,都能從人的臉上看出端倪。
某種情況下,若是自己要出什么事情,他們兩人都能提前預(yù)知。
“倒沒什么大事了,就是乍眼一看,羅先生你有些讓人難以窺清,之前我沒這種感覺?!鼻靥靸A如實回答。
張云溪同樣看了羅彬一眼,目露思索。
“或許,是因為柜山的變化吧?”羅彬試探問。
秦天傾點點頭。
“現(xiàn)在繼續(xù)趕路,天黑之前能回到柜山村?!绷_彬再度開口,切入了正題。
秦天傾和張云溪都沒有再多,三人繼續(xù)趕路。
一整個路途中,并沒有再發(fā)生其他不尋常的事兒。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日暮西山,殘陽如血時,三人走上了一條公路。
再往下走了半小時,夕陽只剩下小半個在山邊,隨時都會完全沉下去。
柜山村的牌樓,出現(xiàn)在羅彬的視線中!
不由自主的,羅彬加快了腳步。
很快,幾人便進了村口。
能瞧見村路上有不少行人,正在匆匆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快天黑了,不能在家外逗留,這是深刻在每個柜山村人心中的規(guī)矩。
一部分人駐足停下,視線投至羅彬等人的身上。
錯愕,震驚,茫然之色,同時出現(xiàn)在他們臉上。
其實,看見外來者,他們都不會那么震驚。
只是,他們居然瞧見了……
羅杉?。?
羅家三口,不是失蹤了嗎?
連帶著那個外來者章立,一樣失蹤不見……
的確,山附近能夠藏人,譬如陳仙仙,譬如……張韻靈。
這種藏匿,只能是短時間的,沒有油燈,沒有燈油,時間一長,任何人都必死無疑。
長時間的失蹤,就是宣告死亡。
可……羅杉,居然再度出現(xiàn)了!
他不光是出現(xiàn)了,甚至身旁還有兩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羅杉回來了!快去通知村長!”不知道是誰嚎了一嗓子。
好幾個人朝著一個方向飛奔,更多人則簇擁而上,很快就將羅彬,秦天傾,張云溪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云溪和秦天傾兩人都保持著平靜鎮(zhèn)定,神態(tài)都沒多大變化。
多多少少,羅彬內(nèi)心是帶著一絲絲觸動的。
故地重游,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觸景生情。
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很小,打量的眼神很多,很密集。
時而迸出來外來者三個字,村民的視線就逐漸變得審視,看羅彬的眼神也就愈發(fā)凝重。
村路上聚集的人群愈來愈多了。
咚的一聲鑼響,隨之,是一個粗獷厚重的話音壓下所有雜亂人聲。
“就快要天黑了,你們還不回家,還往外走,一個個都想被邪祟殺了嗎?!”
“迅速回家!點起油燈!”
聲音太大了,距離過近,都會讓人耳朵一絲絲發(fā)疼。
村民們一時間搖擺猶豫,既是擔(dān)心天黑危險,又不愿意想現(xiàn)在離去。
穿過人群,鐘志成停在了羅彬,張云溪,秦天傾的面前。
他再度四掃一眼周圍的人,眼中帶著催促。
隨之,鐘志成盯著羅彬,眼皮狂跳不已,還帶著一絲絲驚疑。
”羅杉……他們是誰?”鐘志成凝重地問。
話音還是那般熟悉,絡(luò)腮胡,國字臉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幾個月的時間,恍若隔日,可羅彬又覺得,恍若隔世。
“他們,是我朋友?!绷_彬話音略啞,道:“村長,我要帶他們回家休息,快天黑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鐘志成沒吭聲。
他心跳的速度很快,看羅彬的眼神分外凝重。
隨后,鐘志成轉(zhuǎn)身帶路,徑直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樣一來,村民就不敢跟上了。
的確天色太晚,的確,邪祟馬上就要出現(xiàn),而且這幾日的邪祟,和之前的尤為不同!
鐘志成的腳步很快。
進村走了幾分鐘,進入一條岔路,再往里走,不多時,便到了一個熟悉的院子前。
院門是緊閉著的,久無人住,門前甚至都長了雜草。
天黑,對于羅彬他們?nèi)?,其實沒有多少危險性可。
只不過羅彬不想和村民之間產(chǎn)生太多麻煩,用這個當(dāng)借口而已。
“村長,我們沒事,你先回去吧。”羅彬再度開口。
鐘志成沒有吭聲回答,只是深深的,繼續(xù)注視著羅彬。
“你應(yīng)該死了的,她說你死了。”
“你居然沒死……”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