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后來才知道為什么那群混混怕裴寂,因為裴寂狠起來不要命。
被一群人堵在一扇窗戶下的時候,他一捶干碎了窗戶玻璃,拿過一塊碎片就朝這群人的身上刺去。
但并沒有刺中,因為窗戶碎裂落下來的玻璃渣會將所有人刺傷,大家都在躲,裴寂卻不躲,還找準(zhǔn)時機(jī)想要補(bǔ)刀,混混們都說他是瘋狗,惹不起,躲得起。
今晚他打王忠忠的一幕,又折射出了最初的狠厲。
毫不留情,干凈利落。
王忠忠的褲子都濕了,猶如死狗一樣躺著。
劉浮萍哪里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欺負(fù),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拎著棍子的溫瓷一棒敲下去。
劉浮萍尖叫了一聲,嚇得抱住自己的頭。
其他人那里還敢再動,只覺得這兩人都瘋了。
裴寂踹完人,大踏步的走過來,其他人紛紛往后退了一步,臉色煞白,甚至都不敢去看他。
他們都不懂法律,但他們害怕比他們更厲害,更狠辣,更不屑法律的人。
裴寂走到溫瓷身邊,將她手中的棍子奪過來,“你也不怕臟了手!”
他將染血的棍子丟地上,然后看向王洋,“遺物在哪兒?”
王洋差點兒腿軟直接跪下去,臉色都是白的,“我......我忘記了。”
裴寂的眼睛瞇了瞇,輕笑一聲。
王洋的頭皮發(fā)麻,連忙承認(rèn),“我剛剛是在開玩笑,我媽沒留下什么遺物,我都沒見過她?!?
他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今晚罕見的是,王曉峰一直都沒說話。
王洋怕裴寂對自己動手,連忙就跑到王曉峰身邊,“爸,咱們要不還是走吧?!?
這八千萬估計是要不到了,招惹了這個瘋子,估計會連命都會交代在這里。
遠(yuǎn)處的天空亮起了魚肚白,這里的氣氛沉重又安靜,誰都沒敢離開,也誰都沒敢開口。
三座小小的棄嬰塔在遠(yuǎn)處的平原上聳立著,聽以前的長輩說,那是幾十年前用來丟女嬰的。
裴寂看溫瓷一直不說話,也就拿出手機(jī),給他認(rèn)識的人打了電話。
這里具體是怎么回事兒,必須讓有關(guān)部門下來看看了。
車門在這個時候打開,溫教授從里面緩緩走下來,他看關(guān)于溫瓷的鬧劇已經(jīng)平息,也就問,“在場的大家,你們誰認(rèn)識王青青,是個我資助的女孩,這幾天突然聯(lián)系不上人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大家的視線瞬間看向王錢。
王錢剛被溫瓷打了幾棍子,還坐在地上,猶如死去了一樣。
村里的人出奇的團(tuán)結(jié),這會兒沒人開口。
但有膽小的人顫抖著回答,“咱們村沒有叫王青青的,那是王錢為了騙人家資助人的錢,伙同他審核資料的朋友捏造出來的人,反正這種現(xiàn)象很普遍啊,那么多錢怎么可能給女娃拿著。”
溫教授反應(yīng)過來后,看著滿腦袋都是鮮血的王錢。
王錢這會兒沒再囂張了,捂著自己的腦袋,沒敢說話。
溫教授今年八十了,知道沒有那個女娃,也就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咳嗽了兩聲,被凌晨的山風(fēng)吹得身上發(fā)冷,拄著拐杖。
凌晨六點,縣城那邊的負(fù)責(zé)人就過來了,看到裴寂的時候,連忙走過來握手,“裴總?!?
裴寂的君成做得很大,前幾年投資了好幾個縣城的企業(yè),恰好王柴村所在的縣城就在其中。
而且今年君成又接手了好幾個旅游開發(fā),近期很多縣城或者鄉(xiāng)村都遞了內(nèi)容合同書,就是希望能被君成看上,開發(fā)成為旅游景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