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fù)O拢蛞矎倪^去的記憶里抽身而出。
她看了眼外面的俱樂部,霍宴行已經(jīng)推開車門下來,她也立馬跟上。
站在俱樂部前,沈撿起地上的木棍,催促:“趕緊走,看我不打死這個小崽子?!?
就算是年少時愛玩的自己,也沒干過逃課的事,頂多是放學(xué)去玩。
叫家長就更沒有過了,她兒子真是出息了,一代不如一代。
俱樂部內(nèi),霍星初正在全神貫注打游戲,手邊放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身后的狐朋狗友問:“初哥,下午真不回去上課?”
“不去。”
少年一頭紅發(fā),像是一只火雞。
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桀驁不馴,表情又酷又冷又帥。
“萬一班主任叫家長怎辦?”
霍星初沒說話,表情都沒變,壓根沒放在心上。
他爸爸忙著工作,常年四處飛,想管也沒時間。
他媽媽壓根不管他,也不喜歡他。
他們倆經(jīng)常吵架,為了離婚吵過無數(shù)次,已經(jīng)開始分居。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正式離婚。
他已經(jīng)想好了,誰也不跟。
“初哥,那人好像你媽哎?”
霍星初終于有了反應(yīng),卻是冷笑一聲:“你他媽眼瞎,我媽怎么可能來這?!?
他漫不經(jīng)心的順著手指方向看去,全身猛地一怔。
沈正在一個個找呢,俱樂部里人多,都是半大的小子,什么顏色的頭發(fā)都有。
個個抽煙說臟話,烏煙瘴氣,她忍著不適往前。
霍宴行走在她身后,男人一臉冰冷,卻是保護的姿態(tài),凌厲的目光掃過那些半大的小子,個個縮著脖子,不敢亂看。
“你確定星初在這?”
“不確定?!?
“那你還帶我來?!?
沈要氣到暴走了,猛地看見霍宴行指了指不遠處。
“在那。”
她立馬跟在后面,搶在他前面找到逆子。
霍星初已經(jīng)放下游戲機,小臉緊繃的看著他父母。
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他倆同框,甚至有些恍惚。
沈直接拽著衣領(lǐng)把人拎了起來:“現(xiàn)在立馬跟我走?!?
她晃了晃手里的木棍,心想他要是不聽話,她就真的打他了。
臭小子,皮厚肉糙,打一下也沒事。
霍星初沒說話,也沒反抗,竟聽話的跟著他們出了俱樂部。
沈走在他后面,看著他一頭紅毛,氣到高血壓,回頭狠狠瞪霍宴行,小聲逼逼。
“他頭發(fā)染成這樣你也不管?”
“剛才他抽煙了吧,是不是跟你學(xué)的?”
“他還沉迷游戲,肯定也是你教的。”
霍宴行看著她沒說話,但感覺她今天很不一樣,甚至反常。
等到俱樂部外面,他走到一邊,借著工作給醫(yī)生打了通電話,詢問。
“秦醫(yī)生,我是霍宴行,我妻子的車禍,會造成她失憶嗎?”
那頭秦醫(yī)生聽他說完癥狀,一臉肯定。
“會的,當(dāng)時您太太腦中有淤血,但是她不肯住院接受治療,強行出院?!?
“好,我明白了?!?
沈帶著紅毛兒子站在車前等霍宴行打完電話,見他走來,催促兒子上車。
“真是大忙人,這才找到老二,還有老大呢?!?
“趕緊找,天都要黑了?!?